536.我是正宗的,师弟是山.寨的(1 / 2)
作品:《直挂云帆》高尔基的《我的大学》写的就是他所处的那个社.会。
而随着我.国大学疯.狂的扩招、也随着人口出生率的进一步降低,曾几何时还曾经被视为鲤鱼跳龙门的zui高学府就变成了人人可以进去的菜园子,只不过大小不同、名气不同罢了。更重要的是居然有越来越多的来自贫困的山村和城市的普通阶层家庭的大学.生每天都涂着高档的化妆品、穿着光鲜的时装在校园里穿行,游弋于教室与酒吧、网.吧、歌厅、夜.店之间。他们夜夜笙歌,他们天天寻.欢作乐,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青chun扔在3G游戏、谈.情.说.爱和和令人咂舌的挥.霍上;他们学着官.二.代、富二代的家庭的孩子那样挥金如土挥.霍,拿着父母好不容易凑齐的上万元学费却年年都有学习挂科、功课不及格,拿着家里好不容易挤出的生活费心安理得的维持自己的面子,支撑自己的虚荣心。
他们从来不会意.识到在自己的身后有两张饱含期待的脸、两双望眼yu穿的眼神、两个含辛茹苦的父母在riri夜夜想着盼着自己读大学的儿女,盼着他或她有朝一ri能出人头地,就会为了那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而ri夜劳作。他们中间有的是在农村,面朝huang土背朝天,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或者都没有工作,半夜两.点起来做些早点;或者在城市里摆点小摊;或者就是都市里的困难户,忍着屈.辱领取一些低保金,可是他们所有的辛劳和忍受,却从来不会被那些在人前神采飞扬,虚荣心恶xing膨.胀的子女所记住。于是有人说:虚荣不是错,当虚荣成为堕.落的借口时,它就成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江城、在宝通寺的那些年是我人生中zui重要的一段ri子,也是我学习的zui高阶段。就在绝大多数年轻人熬过了高考,到了大学很慷慨的任意挥.霍自己的青chun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努力学习。人生几乎所有的学习都是我在这段时间学会的、完成的、领悟的,我的几乎所有的知识、xing格、思想和言行都是在这段时间形成的。就和我的三哥(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说的一样:"如果说武陵是你的中学的话,江城就是你的大学!"
我每天清晨都会去参加宝通寺的早课,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僧人,可是我喜欢那种磨练自己意志的坚持;每天上午,我都会到省美术学院去听刘文博教授的绘画课,会从那些点线面中间找到艺术的真谛;每天下午,我也会到华师文学院去上唐老.师的课,那是一个与文学巨匠们握手言欢、促膝交谈的时刻;每天晚上我都会和广成子真.人留下的那些书籍亲.密接.触,越是深.入,就越能体会道教的博大精深,还有那些法术的无穷变化,所以老.子才会给人说事实、讲道理。
在那段ri子里,佛学思想和道教理念武.装了我的思想、开阔了我的视野,使得我的精神境界有了远远强于常人的升华;加上与美术的天天接.触,加上被文学和汉语言的熏陶,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些佛教的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怜悯,就有了些道家的"顺其自然,无为不治"的坦然和面对,就有了些画家的细.腻感情和对se彩的敏.感,就有了些文人的潇洒和气质,当然还有宝通寺的生活安宁,玉林大.师那座小院的和睦祥和,使我度过了一段zui难忘的岁月。
开始跟着弘律师兄学习佛理的时候,只是因为身心皆疲,想找一个心灵的港湾暂时歇息。玉林大.师看出了我的这点私心,就果断地拒绝了我的请求,把我挡在了佛门之外。可是这反而激起了我更大的热情,我就开始了对佛学的拼命学习,不管是宝通寺藏经楼里的经书,还是佛学院编的那本《谈心》杂志,不管是那些经典佛学,还是历代大.师的经典语录我都曾经进行过如饥似渴的阅读和背诵。
后来,我在羊城陪着一位台商去光孝寺的时候,一个大和尚正在跟香客答疑解惑,我有些听不下去了,就很郑重的对他说:"中.国的禅学,自达摩以来,以《楞伽》印心。至禅宗四祖道信,又增加了一行三昧的修持方法。弘忍是道信的弟子,他继承了老.师的禅学传统,但他又增加了以《金刚经》印心的新内容。这反映禅学一直在不断地发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