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死的当天夜里，我又接到了孙凯悦的电话。看来，他在这里的确还有眼线。既然这样，他就应该明白，这些事不是我干的。

孙凯悦说：“你这是要杀我全家吗？”

我说：“你在这里的眼线没告诉你吗？我和这件事没关系。你要找，去找姓马的。”

“但是姓马的说让我找你算账，和他没关系。”

我说：“那你愿意信谁的呢？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指望和你解除误会，冰释前嫌。”

“他这么滥杀无辜，你就不能阻止一下吗？”

我说：“我没有看到他杀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他杀了你的家人。警察也这么认为，就像是十八年前都觉得秦力是杀人犯一样。警察可能是出错了吧，一家子里一连死了三口人，确实是有些太巧了。还有最关键的，他们都不无辜，他们用你留下来的钱住着高档别墅，吃着最好的食物，穿着最好的衣服，开着最好的汽车，过着大家梦寐以求的生活。你觉得他们的死，无辜吗？当初你消失的时候，带走所有的钱的话，他们才是无辜的。不知道我的观点你赞同吗？”

“但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现在都觉得我死了。”

我说：“这都是你的报应。”

“混蛋。”他骂了一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很久之后，我觉得我是应该警告一下马五了，这样下去，万婵和剩下的那个女儿，离死也不远了。说心里话，她们虽然不无辜，但是绝对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