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结果而论，他们只不过是伯仲之间，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无论是神宫，还是玉藻前，都不曾将自己做的事视为常理，更不觉得他人应该为自己而献身。

虎狼难道会觉得羊就是合该为自己吃而生？

“咳咳...”八意思兼咳了两口血，盯着面前的神宫，意味深长的道：

“所以这才是人类，才是社会，伱们是只知道自我满足的野兽，与人类社会所不相干的脱节者，超然之上的不稳定因素，怎么会理解呢？”

“你的是没错，但不妨碍我讨厌这些，我还是喜欢坦诚一点，承认自己只是在为私欲而伤害他人，而不是用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

神宫抽回烟杆，他并不打算跟八意思兼继续些什么了，观念不同，他不是反感做恶人，而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恶认为是正常的。

不过也正如她所，饶确是在不断将自己所做的事正当化，合理化，理所当然的去伤害他人。不过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那就太恶心了。

这就好像你遇见一个着996是福报的老板，你可能只会觉得他虚伪，而如果你发现他竟然真的从心底认为996是福报，普通人就是应该这样为他工作，便会觉得他恶心。

神宫也不知道八意思兼是前者还是后者，她究竟是纯粹找个理由，还是真的发自内心认为，人便是合该遭受这些因她而起的困难，为她所操纵。

不过对于常人而言，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区别就是了。

神宫擦了擦烟杆，八意思兼的肩上被烟杆戳过的地方多出了一个烙印，里面寄宿着神宫的力量，她是无法凭借自己去将这块烙印修复的。

“行了，感谢你的身子和脸吧。我先去收杆，免得鱼儿脱钩了，回头再来料理你。”

讨厌归讨厌，但直接杀了多少有点可惜，留个烙印回头慢慢用也不错，毕竟就像辉夜姬的，这种类型的人随意使唤起来更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