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顾陌嗯了一声。

老八提高了大嗓门，“父皇我真的走了！”

顾陌这才注意到老八好像异常委屈。

“老八啊，你已经成家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去哪里，要选择怎么生活，都是你的事，父皇尊重你。”

老八眼眶通红，“父皇，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器重最疼爱的儿子吗？你就这么对我？”

府邸寒酸，赏赐也自个儿全吞了。

他除了个亲王名头，啥也没有捞到！做皇子做到他这个地步，可以算是古往今来最惨的皇子了吧？

“老八啊，我是你的父皇，可也是天子，是新国百姓的天啊的，过去父皇糊涂，不曾体恤百姓的辛苦，把朝政弄的乌七八糟，可现在朕已经醒悟过来了，决定用余下的人生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所以在对不起你和天下百姓之间，父皇只能对不起你了……”

顾陌拍拍老八的肩膀，“你若是有功于社稷，造福了百姓，府邸、食邑、金银珠宝，自然都是你该得的，可老八你问问你自己，你除了命好身在皇家，你做过什么对百姓有益的事？朕身为天子，尚且因为在其位不谋其政而觉得愧对天下百姓，每天急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你什么也没做，却享受百姓供奉，你能心安理得吗？”

老八眯了一眼顾陌的头发，确实发现顾陌头发稀疏了不少。

他心里一寻摸，也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