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石云涛没法再说下去了，古力到底是市长，政治分量在那里，既然如此，他只好说道：“我还是建议你慎重，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古力走了。

石云涛问陈卓：“资金的使用情况，你掌握不掌握？”

陈卓道：“资金的事都是古市长亲自安排，财政局老范，不怎么向我报告这方面的事，钱都打到夏能集团的账户上了，具体怎么使用，我们根本不知道。”

石云涛想了一想说：“大企业靠的就是一个信用，只要信用在，银行的钱可以随便用，正常情况下，真不缺我们这点钱，但我总是觉得不对劲，老古现在钻进去出不来了，我还是担心受骗，你回去安排老范，把这事拖一拖，我找人打听一下。”

陈卓道：“老范未必会听我的，如果古市长催的紧的话。”

石云涛想了想说：“我亲自给老范打电话。”

老范就是财政局长范春明，石云涛一给他打电话，嘱咐他拖一拖，并且不要告诉古力，但范春明接完电话，就跑去跟古力讲了。

古力一听，自然大为不高兴，就让范春明不用管石云涛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石云涛便给京城方面打了电话，他认识一个银监局的朋友，让这个朋友打听一下夏能集团的资金状况。

时间很快，这位朋友就给他回了电话，告诉他，夏能集团现在欠债很多，各家银行已经不再向夏能集团发放贷款了，很难说下一步是什么情况。

一得知这个情况，石云涛立即意识到，夏能集团可能要出大问题，但问题是，如果夏能集团能抗过这次危机，那前途还是一片光明，就怕抗不过，事情就麻烦了。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要不要冒风险的事，如果不想冒风险，就不要再支持夏能集团，如果愿意冒风险，那就再支持。

这就是一种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