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慈祥地看着黎小梨：“傻丫头，再哭眼睛就要哭坏咯。”

柳非凝眸：“您是有什么遗愿吗？”

柳老爷子乐呵呵地道：“口是心非的臭小子，我有什么愿望你能不知道吗？当然是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回来主持大局。”

柳生却道：“少吓人，一定是你们几个联起手来故意吓唬我。我亲眼看着老爷子入火化炉，我才不会相信什么鬼魂呢。”

他散漫地弹了弹袖子。

在佯装镇静。

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柳生：“你是真孙子啊。”

柳老爷子一直都知道柳生的为人，斤斤计较、一股子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但是他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纠正。

终究是因为他，家里才搬进了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柳生。

晏玖突然道：“有些人生来如此，后天影响远远没有先天思想来得根深蒂固。”

她的言外之意是柳生本就是这样的人，生活环境是改变了柳生，但是，即便没有般若的影响，柳生骨子里也是这种人。

柳生注定是这种不孝不忠不义人。

晏玖的话让柳老爷子顿在原地。

柳生却不乐意了，他对着晏玖的方向扯着嗓子吼：“你有完没完！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我年纪小，被伯母骗了才……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

回音在灵堂里传了三遍。

在场每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了。

柳老爷子要不是因为碰不到，恨不得直接上手：“你还用得着小友羞辱？我当初竟然以为你配得上她，我真是瞎了眼了！”

他不怕后辈们怎么恨他，怨他，因为他知道那是他应得的、是他活该。

但是，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有些话语对着他一个人指责就够了。

晏玖不过是在就事论事。

谈何羞辱？

柳生仗着大家都在：“如果你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