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份礼物(2 / 4)

作品:《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还想让大越直接跪下来求不成?

如果有用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那等人物所思所想,已与我们不同。凡俗之中的一切,对他而言大抵已无甚值得追捧之物,切莫以己度人。”

大雍前任皇帝倒是还算沉稳,亲眼见证到顾担将大雍的秘而不宣的绝杀轻而易举的按死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反抗的精神。

反正通过武力来端正对方的态度是绝无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去端正自己的态度。

当自身是上位者的时候,别人需要千方百计的揣摩你的态度,眉头挑一挑,嘴唇勾一勾,都能解读出千百种的意味。

可当自身是下位者的时候,那就必须转换心态,来揣摩旁人的意思了。

“此言极是!”

大青前任皇帝也是连连点头,相当认同这番话。

论起和之前大月的矛盾,几国都得往后稍稍,大青才是那个将其得罪的最狠的。

可大青的皇室,也并未被顾担给彻底清算,就连惩罚,也与各国无甚不同之处,是彻底的一碗水端平,并未因为之前的仇恨,就将大青给坑的民不聊生。

单从这份气魄和心胸上来看,对方也绝不是什么动不动就要赶尽杀绝、杀人全家的那种人。

也未曾自持武力得理不饶人,不得不让人敬佩,乃至不敢去违逆。

仁义道德,这四个字说来容易,谁都能够挂在嘴边,可真要奉行何其之难也?

那个人的确做到了,所以他们很服气,无论是不是被武力所慑服,皆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过来。

如果对方是个赶尽杀绝之人,此时迎接夏朝的绝不是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而是无数被逼无奈拼死一搏的大军。

顾担没有竭泽而渔,他们也没有鱼死网破,这对谁都好。

“朕我是个俗人。”

大越前任皇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实在揣摩不了此等高人的心性。”

穷的够久,就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简单来说,便是道理我都懂,能不能给个准话?

也好让人心中安定!

“有什么不好揣摩的?宗师之上你不熟,宗师你还不熟悉?”

大雍前任皇帝微微耸肩,“想想大部分的宗师是什么样子,也就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大越前任皇帝一愣。

宗师是什么样子?

武力自然是不必多谈。

如果放下武力,大部分宗师其实是什么样子呢?

作为昔日极尽权势的皇帝,宗师并非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们知道的并不少。

当个人武力来到了尘世的顶峰,后半生无路可走,这些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大多数宗师的选择是不断放纵自己的欲望。

比如取那么几百几千个妾室,比如游戏人间一去三十年,比如追寻那渺渺无踪的先天之境,比如在一个即将崩坏的国家举起反旗,比如创建一门学说伸张心中道义.

这些都是个人的欲望,当然,高尚些的也可以喊做理想。

路不能走到尽头,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悲哀;而路已经走到尽头,前方无路,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悲哀?

甚至不下于前者。

位及俗世顶峰的宗师,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