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第44部分(1 / 2)

作品:《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

樵曙东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瞳孔里透明的光黯淡了下去,复又重现深渊般的幽黑,他突然问:“丁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迷惑地说:“樵曙东。”

他说:“这只是我的名字,还有呢?”

“慕白的哥哥,娱乐圈明星。”

他笑道:“丁小姐,我常常在想,你有时真傻还是在装傻?你后知后觉起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慕白从小就很聪明,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在想他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我一开始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慕白不过跟个小女生玩玩恋爱游戏而已,然而…”

他顿了顿说,“我另一个鲜为人知身份是樵氏化工石油总裁。”

慕白以前提过一次,我对化工从来不感兴趣,可我也知道石油是黑色金子,是工业的血液,是国计民生,是美国发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人尽皆知的原因。这只金鸡母不仅意味着源源不断财富甚至掌控着经济命脉,纵使权贵也不能等闲视之,我突然能够明白樵曙东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在娱乐圈任意妄为,翻云覆雨。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那藏在眼底的细碎的银光一下子踊跃出来,仿若夏夜的星空,时隐时匿。他的手握住我的手,冰凉的,却自相矛盾带着让我恐慌的炽热:“听说你母亲病重,丁小姐目前很需要钱,如果慕白不能按照我们父亲的意愿出国读博,他将一无所有。我敢保证如果你愿意嫁给我,你的母亲会得到很好的治疗,你放弃樵慕白所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而且…丁小姐,再说一遍,我真的很喜欢你。”

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当然什么好听的都能随口乱说,他这一套想必是很熟能生巧,他本来就是一个演员,想要佯装本已经是接近本能的事。他电视剧里的一句“我爱你。”也不知道骗走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何况他只是说喜欢我,这句话里面的“含金量”有多少,又不得而知,在这一方面我想我是长大了:“是吗,樵先生?我对你不是很感兴趣,总体而言我对你的钱不是很感兴趣。”我站起来想要离开。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这么难搞定的对象,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他好整以暇地说,“从两年前樵慕白把你带到我面前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有预感,在你与我之间有一个迫不得已的缘故,你将会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你的结局都是我的。”

我安顿好妈妈便回了q大请长假,我坐车到q大时已经晚上了,门口排成长龙的小摊灯火酴醾,遇见一对对夜游的情侣,寂静的沥青车道上时不时掠过一辆呼啸的汽车,我遥遥望见一辆酒红色宾利逐渐减速停在教师公寓的合欢树下,我看到樵慕白下了车,然后再是蓝亦菱,他们拥吻时我蹲在虫声唧唧的茉莉花丛里无声啜泣,黑暗那一朵朵洁白的小花香得令人目眩神迷,我不停地流泪,滚烫的泪水漫漫溢出我的眼眶。

我和樵慕白把q大教师公寓叫做“家”,这是我们度过周末的地方,篱笆上开着淡蓝牵牛花,绕着篱笆开出墙外的天,最值得回味的岁月,住在这里天地仿佛只有两个人。

我回顾起我和他的点点滴滴,公寓两年前搬过一次,打扫那天把我累得想骂人,到处洗洗刷刷,厨房柜子里的灰洗下来都可以埋人,我拿着扫把死命刷着阳台上落地窗框,里面积攒了好几年的污垢,我刷着,樵慕白就往里面泼水,阳台变成了一条小溪,我们赤着脚在水里踩着。阳台上风很大,一眼望过去栏杆外面是碧蓝的天,鸽灰的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起身上楼,我有房间钥匙,他还在电脑前备课,笔记本散发着苍白的辐射光,夏天的晚上,整个房间都是黑的,蚊子飞蛾静静地栖在唯一的光源。慕白才刚洗完头,显得有点衣冠不整,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滴着水,他就算穿着那种最普通的白衬衫和沙灰色的直筒裤也很好看,一点点光镶在他的侧脸,空气中是花露水和风油精的香气,我突然那么想要亲他的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回来,他聚精会神的被我一吓,脸凑过来我刚好亲到他的嘴唇,他回过神就笑:“丁丁,大晚上的,这么投怀送抱不怕我兽性大发恶狼扑食?”

☆、58chapter58

我们的这一天永远没有天明

夜深了;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把电脑让给我;在床头柜给我留一盏小小的灯,有时候做论文累了回头看着这盏灯我总觉得非常温暖。我将手伸出去用手指描他的背影;眼睛是这样的,鼻子是这样的,头发是这样的…一一描到我心里。

我打开电脑;把f盘里我们之间那些合照一张张删掉,然后是论坛再是空间,一张张地delete,最后将他手机里那些拍我的照片也一张张删掉;他很喜欢拍我的眼睛;醒着或是睡着,笑着或是哭着,快乐或是悲伤,单拍眼睛足足有二十几张,我一张一张地删除。

无论留多久结局终究是离开,我缓缓、一点一点地拔下戒指,我将好亮、蛮亮、贼亮放在床头柜上,和生命与*嵌合得太紧分离总是要疼的,但我相信这个戒痕总是会消退的,或是一年或是一生。

我像每个周末那样离开房间,我拉上铁拉门,很久没有上油了,很不好关,我试了好几次,吵醒了慕白,他起来说:“你没力气,我来。”

门终于关上了。

隔着疏疏落落的人字铁栅栏,他对我笑道:“明天见。”

我也对他笑:“明天见。”

我们的这一天永远没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