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疯狂了，苏凛夜或许是疯了。

在场的众人，心中无不升起这种想法。

而姬无双，心中则满是复杂。

可以不恨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好像，她完成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太过自然，太过顺利，面对苏凛夜这般心甘情愿的赴死，她反而有些恨不下去了。

更或者说，是不知所措！

看见这一幕，轩辕无痕那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原本那缓缓凝聚在掌心的灵力，也是悄悄收了回来。

他方才，想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弄死上官楚的。眼下，看见苏凛夜和姬无双这般，倒是有些不敢了。

他不想成为下一个苏凛夜。

不止是他，就是轩辕翼也是如此，原本悄悄被他捏在手中的几颗微小的铁珠子，也是悄悄收了回去。

神色莫辩，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姬无双手中反向使力，干净利落的收回剑，一把接住了苏凛夜脱力向前倾倒的身体。

“我爱.你，不.愿.和别的男人.分享你！”苏凛夜低低的在她耳边诉说，微弱却清晰。

“但我又舍不得你，只好.杀了.他，可以原谅我.么！”他的声音，越发的微弱，仿若下一秒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姬无双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是她，是她太过贪心，害了两个深爱她的男人，她该恨自己才对。

“好冷.咳咳我.很开心！”

大片的血从苏凛夜的口中呕出，殷湿了姬无双的肩膀，在雪白色的衣料上扩散出了玫瑰花般的颜色，异常刺眼夺目！

轩辕无痕皱眉，大步来到两人的面前，看也不看姬无双，目光直接注视在苏凛夜那惨白，却带着笑的脸上，低低的叹了口气，“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