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歪头一笑，“我不知道。”

凌天垣，“…………”

他忍不住又问，“那如果没毁灭，我们怎么才能回去？”

方沂再次坦然一笑，“我也不知道。”

凌天垣，“…………”

他没好气的说，“你不是知道的很多吗，连任务规则都知道，不知道离开的达成条件？”

方沂神色一缓，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因为，我只见过一个世界在毁灭与存续之间徘徊，所有人都死了，没见过异世界的人回去。”

他说话的语调，就好像回忆着什么重大历史事件，完全没有一丝沉痛。

凌天垣光是听着就觉得沉重，所有人都死了，这家伙长得再跟人类一般无二也不是人类，丝毫不会为人类感到哀叹惋惜。

但作为能力者对立面的怪物，方沂能如此叙述，也算是很友好了，前提是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方沂脸上悠远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便回到笑眯眯的模样，“现在不一样，你们比那些死了的人要强很多，你看，光是拥有世界之力的人就不止你一个，还有面具大佬……”

“唔，他好像把神放出来了，”方沂摸摸下巴，望天，“上个世界最后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们族群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这届还是很有希望的！”他弯着眉眼不走心的安慰。

凌天垣懒得跟他计较，“你说的神，是指什么，这世界真的有神？”

此刻，凌天垣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能力者，他说的神，不是山海世界中的神，而是世界之外的！

“神，就是被封在湖底，那个绿色的玩意，”方沂理所当然的说，他知道凌天垣关心什么。

“神原本有好几位，但现在只剩祂，并且只是个意识体，”方沂道，“只有那些青灰色的石头能禁锢祂，也只有那种石头能让祂存续，不然意识体很快就会消散。”

“但现在祂出来了，应该会回归本位吧！”方沂解释说，“比如，开启下一个世界其实是神的活计。”

方沂指着凌天垣的胸口，“你那个东西我没见过，但我感觉那东西上面有股气息，我曾经在哪遇到过，但我想不起来。”

“那玩意很危险，”方沂皱眉，“如果我没记错，它之前是想强行毁灭临时世界，开启新世界？”

“它想做神才能做的事儿？”方沂恍然大悟。

“没有，”凌天垣本能的否认，“这东西……”

他反应过来，方沂没问指引之钥的来历，也没问指引之钥是什么，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

凌天垣微微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关键时候屁用不顶，当它死了吧。”

“哈哈，”方沂快乐的笑起来，“你也不能指望一把钥匙替你打架，别这么苛刻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