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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僧异童第18部分(1 / 2)

作品:《仙僧异童

,却没有生杀之能。加之华家自承名门正派,断无“不教而诛”的道理。即便是华恒,也不能这般随便就“剪了谁的脑袋”。

“你们敢!”心急之下,空心又在墙上跺了脚,猛得朝对方扑去。一面将唯一学会的攻击性法诀捏起,浑身仙气便立刻化做道合抱之粗的惊雷朝场中霹下!

天雷引落,诸人头顶上那方天登时黑了一块。而那夹杂着浩然仙劲的雷电之劲已将场内百余弟子的头发衣稍牵地不住抖动,细小的电劲从天空直钻入地,震得桌椅也均微微晃动起来。

那舵主哪知空心一怒之威竟强若此,惊得脸色煞白,仰着头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做何抵抗。反倒旁边几个弟子见势不妙,纷纷贴着墙窜进了内院——这天雷方位控制得极妙,只把整个外院中心笼罩在内,其余均是一概无涉。

“大胆!给我住手!”天雷堪堪击中那舵主身体时,一声绵长轻喝从旁转来,有若实质般撞入空心耳内。一道灰色剑型仙劲也同时赶到,分毫不差地撞在天雷顶端。

两劲相击,爆出一声震天巨响,几乎把整个华宅都震得晃了一晃。而散溢而出的仙气更是形成股极强劲风,飞沙走石的将整场布置完全吹散。但天雷之厄却是因此而解,那舵主性命道也终于保了下来。

余音绕梁片刻,玄武已从旁边直直飞到。只见他脸上骄横之气极盛,几乎连看都不看空心一眼,自顾自的落到场中问道:“为什么停下来?”

“四师祖,刚刚我们正……”那舵主惊魂方定,闻言忙躬下身去意欲解释,一双脚却仍不住战栗着。

“不必说了,我不想听。”玄武挥手将他打断,下令道:“继续干活,今天晚上之前完不成就等着挨鞭子吧。”

他说话极快,根本不容人有插嘴机会。等一遍吩咐下去,那百来名子弟已乖乖的蹲下身继续干活了。连方才溜进内院那几人也偷偷钻回,重新拾起剪子将那花枝一叶叶地批下来。

空心大急,连声喊着“住手”从墙上越下,欲去阻拦时却被玄武迎面挡住:“小师弟,请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他口气听来随和,脸上表情却是骄横之极,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

“不许剪花!”华宅中空心地位极高,平日行事也没什么顾忌。这会心急之下哪还管什么长幼之序,一把便朝玄武身子推去:“你让开!”

玄武狞着脸一笑,不动声色地将太息诀暗劲涌起,朝空心所击部位冲去。

普通仙劲与修炼到元婴程度的太息劲相比,差距之大几乎不是施力大小可弥补的。空心本就没什么防备,才一触到玄武衣杉时便觉得一股大力冲来,将自己的手狠狠震开。这两股一正一反的巨力,交错冲击之下,竟把他小臂硬生生的从中间撞断!

第一部第七章久别侵怀抱,他乡变容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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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吃痛,闷哼了一声便咬着牙关不再开口,居然是硬气非常。但那只左手却已不听主人使唤,软软地垂了下来。

“这边没你的事,管自己回房练功去!”玄武飘了眼他的手臂,一丝冷酷的笑意挂在了嘴边。能亲眼见到这“臭小子”吃苦,让他浑身上下仿佛被千百只手按摩着一样,简直舒服之极。

(让你得意了三年,这回该轮到我出头了罢)

他又想到明日大会上安排之事,禁不住笑得更是欢畅,几乎把满脸的皱皮都挤到了一块。

“四师兄!”空心把三个字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念出来,又大喊了一声:“你也太欺负人了!”他救花不成,又白白被玄武打折了胳膊,天生的掘强劲头长起来,竟一头朝他撞去。而后者正想到旁处,这一脑袋又不带任何仙劲,居然被他当胸撞了个正着。

“小畜生,反了你了!”玄武估不到空心力量如此大,不防之下连着倒退几步才站定。登时更是恼怒,太息诀全利运起,反手一掌朝他掴去:“爷爷我也是你能撞的?”

这几下子变化极快,看得周围众弟子都只是张口结舌的站着,完全没有任何反映。而那舵主拣回一条命,本还在侥幸之中。等看到玄武这一掌掴出,其势之猛几可碎金石,顿时心中猛地一沉:“不好!要糟!”

那掌到了近前,空心却还低着头保持着那个撞人的姿势;眼看再无幸免之理。

※※※

第三日,抗魔联盟首次例会即将召开的前四个时辰。

清晨的曦光从天边探头探脑地露出一丝儿来,将姑苏成低矮的建筑群披上一层淡光,透过花间的晨露来看。让人恍若身在神仙境地,再难想起人世间俗务的烦扰。

距离华宅不到半里路的高空上,空明诸僧正静静的漂浮在那里。若隐若现的黑色妖气从他们身体周围散出,将周围几片棉絮状的白云也染成了灰色。他们已在此连续等候了两日,不眠不休地盯着华宅大门,连眼也不敢眨一下。

空明面色严峻之极,已经几天没露过一丝笑容。被华恒折辱,又软弱离开的那一幕象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内心。这个为仇恨所困的高傲男子,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无力与懦弱。而他们等待在此的目的,更是让他痛苦不已——

“师兄。”见空明身上妖气突然大盛,将周围云絮卷得片片碎裂开来,二师弟空闻急急拉了他一把:“留神,被那华恒老贼发现就不得了了。”说完这句,他又迟疑片刻,把盘旋在心底许久的一句话说了出来:“咱们这样做……这样不择手段,还能算报师仇惩凶奸吗?”

华音方落,十个人同时浑身一震,均停下所有动作把头转过来望着空明——事实上,这一句疑问也在他们心底来来回回的撞了许久,只是没象空闻那么大胆地说出来而已。

(是啊……我们堂堂昭明寺护寺武僧,落魄到了现在这地步,还当得起一个“正”,一个“僧”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