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合正是担心到这一点，所以才自降身份，来跟陆枫对话。

“龙国对他做出惩罚，那是他做出了，有损龙国利益的事情。”

“而我找他，当然是因为，他之前对我的那些‘特殊’照顾。”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现在找他，没错吧？”

陆枫拿着手机，对着沈万合反问道。

“没错。”

“但，就算是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行吗？”

沈万合沉默数秒，随后微微咬牙说道。

这句话中，有恳切，有祈求，姿态也是放的很低。

沈万合活了这大半辈子，可能都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

但是这两天，他真是连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不仅对叶天龙低头，对陈天纵低头，如今更是对陆枫这个年轻人低头。

陆枫听到这里，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纪雪雨说的不错，陆枫的性格，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如果今天沈万合打电话过来，态度强势无比，甚至继续挑衅威胁陆枫的话。

那他绝对会让沈永华，为这些事情十倍买单。

可偏偏，沈万合以如此高龄，对陆枫用如此卑微的态度，反倒是让陆枫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