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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排行榜第28部分(1 / 3)

作品:《失恋排行榜

“我还是一无所知。”

“‘我累到不能跟你分手’这些事。还有雷,而且你似乎……老对我感到很挫折。气我这么无药可救。”

“我们要放弃这个吗?”她指的是做爱,而不是这个对话或我们的关系。

“我想是吧。”我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用手环住她,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对不起,洛。我一直没有很……我一直没有真的让你觉得这是我想做的事。”

“而那是为什么,你认为?”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7)

“等等。我要试试看确切地说明这件事。好。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只有一条小小的脐带维系着,就是我们的关系,而如果我切断它一切就结束了。所以我切断它,但是一切没有随之结束。不只有一条脐带,而是成百、成千,我每一次转身——当我告诉裘丽我们分手时她不说一句话,然后我在你生日那天觉得很不对劲,还有我在……不是在跟雷亲热的当下,而是事后,觉得不对劲,然后当我在车子里放你帮我录的卡带时觉得很难受,以及我一直想着不知道你怎么样,还有……噢,好几百万件事。你比我本来想像中的更难过,让事情更不好过……然后葬礼那一天……是我要你来,不是我妈。我是说,她很高兴你能来,我想,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邀请雷,而就在那个时候我觉得累了,我还没准备好应付这所有的事。不值得,就这样跟你一刀两断。”她笑了一笑。

“这算一种好听的说法吗?”

“你知道我不擅长说痴情的话。”

你听见没有?她不擅长说痴情的话?这,对我来说,是个问题,就像对任何一个在年纪轻轻听过达斯汀·斯普林菲尔德(dustyspringfield)唱的了thelookoflove(“爱的容颜”)的男人一样。我以为当我结婚的时候(我当时称之为“结婚”——我现在称之为“安顿下来”或“想清楚”)事情就应该像那样。我以为会有一个性感的女人有着性感的嗓音和一堆性感的眼影,她对我忠贞不二的爱情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而的确有一个爱的容颜这回事——达斯汀没有带我们走完这段花园小径——只不过这个爱的容颜不是我期望的那么一回事。不是在双人床中间一双充满渴望到喷出火来的大眼和诱人的半掀床单;可能只是母亲给婴孩的那张慈爱陶醉的脸孔,或是似嗔似怒的表情,或甚至是一张痛心的关切的容颜。但是达靳汀·斯普林菲尔德的爱的容颜呢?就跟充满异国情调的内衣一样神秘。

当女人抱怨着媒体的女性形象时她们搞错了。男人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碧姬·芭铎(brigittebardot)的胸部,或杰米·李·寇蒂斯(jamieleecurtis)的颈子,或菲莉西蒂·肯德尔(felicitykendall)的臀部,而且我们一点都不在意。很显然我们会喜欢金·贝辛格(kimbasinger)胜于哈蒂·贾克斯(hattiejacques),就跟女人会喜欢基努·李维斯(keanureeves)胜于伯纳德·曼宁(bernardmanning)一样,但是重要的不是肉体,而是贬抑的程度。我们很快就弄明白邦德女郎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是要明白女人永远不会像厄休拉·安德丝(ursulaandress)看着肖恩·康纳利(seanconnery)一样看着我们,或是甚至像桃乐丝·黛看着洛·赫逊(rockhudson)一样,这种觉悟,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来的很晚。以我的例子来说,我一点都不确定它是否已经到来。

第三部分

三十而立(1)

28

过了大约两周,经过大量的交谈、大量的性爱以及在可以忍受份量内的争执,我们到萝拉的朋友保罗和米兰达家吃晚餐。这对你来说可能听起来不怎么刺激,但这对我真的是一件大事:这是信任的一票,一项认可,对全世界表示我至少会存在几个月的征兆。萝拉与我从来没有跟保罗与米兰达照过面,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俩任何一个。保罗和萝拉差不多同时加入律师事务所,而他们处得很好,所以当她(和我)被邀请作客时,我拒绝前往。我不喜欢他听起来的样子,也不喜欢萝拉对他的热中,虽然说当我听到还有一个米兰达存在时,我知道我想歪了,所以我编造了一堆其他的话。我说他听起来就像她从现在起会一直遇到的那种典型人物,因为她现在有了这个光鲜的新工作,而我被抛在脑后,然后她很恼火,所以我又砸下更多筹码,在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时就在前面加上“这个”以及“混蛋”,然后我赋予他一个傲慢自大的声音,和一整套他可能没有的兴趣和态度,然后萝拉真的很火大,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叫了他那么多次混蛋,我感到保罗和我一开始便出师不利,而当萝拉邀请他们回访我们家时,我在外面耗到凌晨两点钟才回家,就是为了确保不会遇见他们,虽然说他们有个小孩,而且我知道他们十一点半就会离开。所以当萝拉说我们又被邀请时,我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不仅是因为她准备好要再试一次,而且也因为这表示她说了我们两个又住在一起的事,而且她说的不尽然全是坏事。

当我们站在他们家的门阶上(没什么豪华的,一栋肯所格林有门廊的三房屋子,我摆弄着501牛仔裤的排扣,一种萝拉强烈反对的紧张习惯,原因你大概可以理解。但是今晚她望着我微笑,然后在我手上(我另一双手,那只没有狂抓我的鼠蹊部的手)握紧一下,然后在我回过神来之前,我们已经进在屋内,淹没在一阵笑容、亲吻以及介绍之中。

保罗高大英挺,有着一头略长(不时髦、不想费力气去剪、电脑狂的那种长,而不是发型设计的长)的深色头发和一脸几天没刮的胡茬。他穿着一条旧的棕色绒裤和一件来自街边小店的t恤,上面画着绿色的东西,蜥蜴、树还是蔬菜什么的。我希望我的排扣有几颗没扣上,才不会让我看起来打扮过头。米兰达,跟萝拉一样,穿着宽松的毛衣和紧身裤,戴一副很酷的无边眼镜;她是金发,丰满而漂亮,不太像道恩·法兰琪(dawnfrench)那么丰满,不过够丰满到你马上就注意得到。所以我没有被衣着,或房子,或人,给吓到,反正他们对我好得不得了,我甚至一度泫然欲泣;就连最缺乏安全感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保罗和米兰达很高兴我来了,不管是因为他们决定我是个“好东西”,或是因为萝拉告诉他们她对现状很满意(如果我全部都弄错了,而他们不过是在演戏的话,谁管他?当演员演得这么好)。

没有任何“你会帮你的狗取什么名字”之类的对话,部分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米兰达在一家进修学校当英文讲师),部分也是因为今晚一点都不像那样。他们询问有关萝拉的父亲,而萝拉告诉他们葬礼的事,至少多少说了一些,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比如,她说在所有的痛苦、悲伤和其他感觉降临之前,她起初甚至感觉到有一点兴奋,短暂的——“好像,老天,这是我身上发生过最像长大成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