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作品:《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他承认了。

“你……你为何不通知我?怎么就你跟他们出去?”我气愤道,觉得林重檀是故意的。

林重檀在我左边的椅子坐下,他似乎有些疲倦,眉眼间有倦意,“你脚伤未愈,出去岂不是受罪?等你脚好了,想出去玩也不迟。”

“你们明日去千佛寺,我也要去。”我不能让林重檀一个人在三叔等人面前表现,我才是正经的林家少爷。

林重檀只是外人,这些三叔他们也是知道的。

林重檀偏头看我,我不闪不避地继续瞪着他,他神情略发冷淡,“随你。”站起便走。

他对我语气不好,我更觉得是他做贼心虚,有意让我在三叔一家面前表现得礼数不周。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千佛寺。三叔一家知道我也要去,有些惊讶,三婶问我:“春笛,昨日檀生还说你脚伤没好,今日真的能去千佛寺吗?”

果然林重檀是故意的。

“我脚伤已经好多了。”我说。

三叔道:“那便一起去吧。”

去千佛寺的路上,我、林重檀还有堂弟共乘一辆马车,堂弟与我不亲,一路只跟林重檀攀谈,我看着他们两人相谈甚欢,只觉得在林府的噩梦在这里重现。

于是我强插入话题,想将堂弟注意力引到我身上,可不知为何,堂弟竟不爱搭理我,几次眼神对上我,又迅速扭开,我心中难过,神色越发颓靡。

等到了千佛寺,本是精心打扮的我此时像只斗败的鸡,毫无战意。

拜佛时,我也不挨着堂弟他们,独自转转。用斋饭时,又是林重檀和三叔一家和和睦睦,我像个外人,格格不入。我拿着瓷箸,旁瞧着,忽地林重檀用公勺装了一勺子豆腐给我,“这个好吃,尝尝。”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微怔,还未说话,旁边响起三婶的声音,“哎哟,檀生真是个会疼弟弟的。”

明明刚刚在马车上的时候,林重檀一直不理我,现在又来装好哥哥模样了。我暗自生气,但碍于三叔他们在,只能乖顺点头,“谢谢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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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回去,我愈合得差不多的脚伤又裂开,我不好让良吉去叫大夫,只能自己忍痛,可不知道是被感染或是白日吹了风,到了夜间,我浑身发烫,窝在床上动弹不得。

恍惚间,听到良吉在同什么人说话。

我的额头仿佛被什么微凉的东西碰了下,因为我身上太烫,所以那个微凉的东西对我来说,简直是宝物。我伸手死死抓住不放,还拿脸颊去蹭,希望能减少身上难受。

“啊!春少爷这是……”

“无妨,你去找管家请大夫,他寒气入体,不请大夫来看是不行的。”

“那劳烦二少爷坐在这里陪陪春少爷,奴才马上就回。若是二少爷手被抓疼,可以拿这布娃娃给春少爷。”

“这是什么?”

“春少爷自己做的布娃娃,他很喜欢的,经常放在枕旁一起睡。”

耳旁的声音持续不断,我嫌吵,开口让他们不要说话。房里果然骤然安静,我用脸颊压着自己新得的宝物,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一睁开眼,就对上良吉的大脸,吓得我往床里一缩,而这动作让我当即发现自己腰酸背痛头也疼。

良吉见我醒来,明显松了口气,“春少爷,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又要去叫大夫了。”

“我生病了?”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也是嘶哑的。

“对啊,春少爷你要赶紧好起来,再过几日太学就要开学了,你不能误了时间。”

良吉的话提醒了我,我的确不能误了入太学读书的事,故而我收拾好心情不再去想旁事,除了每日向三叔三婶请安问好,平时都窝在房里看书。

十日后,我和林重檀以及其他新生一同入太学。

第6章大寒(3)

太学是前朝就有的旧址,我朝几代帝王都在这里读书,因此太学不仅风景秀丽,占地还很广。

每年能进入太学的学子不过百人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京城里的贵族少年。在太学里,等着世袭侯门爵位的公子哥遍地走,我临上京前,父亲虽然掌掴了我,但私下又让他的随侍叮嘱我,在太学务必小心行事,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连三叔亲自送我们进太学前,都语重心长地说京城里的少爷公子哥个个骄纵长大,恣意任性。

林重檀对此反应淡淡,仿佛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我很紧张。太学的学子除了像我们这种出身的,还有天家的孩子,比如太子。

据说太子不过比我们稍长四岁,现在也在太学读书。

太学的学子平日都是住在学宿里,连皇亲贵胄都不可免俗,除了天家的那几位皇子。太学的休沐是一月四日,允学子归家探亲,说来比大哥在寒山书院读书要假期更充裕些。

报道的当天不需要上课,我分的学宿跟林重檀并不在一处,舍也是。太学分上舍、内舍、外舍,按道理我和林重檀都是初来乍到,应该都在外舍就读,但没想到红榜上林重檀的名字写在上舍名单。

又因名字旁还会写年纪,上舍皆是些及冠的青年,十六岁的林重檀十分显眼。

光是看红榜的时间,我就听好几个人在说。

“林重檀?这是谁啊?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会是新生吧?哪里来的新生这么厉害?”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林重檀,林重檀是道清先生的关门弟子,姑苏林家嫡系的二子,三岁已有神童之名,人称姑苏之骄。”

“姑苏之骄?我倒要看看这个神童名副其实否。”

我听他们议论纷纷,拉着良吉从人群中出来,良吉还傻乎乎的,“春少爷,他们在讨论二少爷呢。”

林重檀一进太学,就被太学的博士请走了,并不跟我一处。我也庆幸不用跟他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