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45部分(2 / 2)

作品:《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俺嘻嘻一笑:要不要俺给你立个字据?

老谢也笑了:那倒不用,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我信得过你。

俺给老谢递上烟,说:谢书记,咱们在这儿说得热闹,指点江山,分封天下,张总那儿通得过吗?

老谢美美抽口烟,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前他肯定不会同意,现在他肯定会同意。

俺怀疑地看着他,问:这么有把握?根据呢?

老谢得意地笑了:公司班子调整传了这么久,这次看来是要见分晓了,老张八成要高升!庄贲的事我跟他商量好几次了,凭我的感觉,老张是对姓庄的起了杀心,磨该卸了,驴要不杀,早晚是个后患。光这个事就够他费脑筋的了,哪有功夫再跟我磨牙,再说了,他反正是要走了,公司的事,子丑寅卯都跟他没关系了,犯不着为这个横生枝节。我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才提出两个部门合并的方案。

俺侧头看了看老谢写着兴奋的黑脸,忽然想到,这么多年了,熬走了几任总经理,老谢始终屹立不倒,此人心机,真是深不可测啊,但凡他动点歪心思坏念头,只怕老张庄贲之类的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了。想想真是可怕,我们的命运,公司的命运,居然就取决于他们一念之间。

一阵凉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循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换个话题问:好久没见邹大稳了,他还好吧?

老谢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冷气,说:他好着呢,大奖也中了,新车也买了,公司也开了,好得没法再好了。

俺看看愤懑的老谢,不甘心地说:俺还是觉得,邹大稳比俺合适得多。

老谢自己平静一下,说:就目前来说,邹大稳确实比你合适,他要是肯听我劝,当时接了老万工会主席的班,这次班子调整,提他个书记、老总也不奇怪,现在只怕要便宜那个易兰珠了。

俺又吃了一惊,问:行吗?易兰珠在总公司也就一主任科员,下来刚提了副处,马上再进一步,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老谢的声音透出一丝无奈:也是机缘巧合,也是刻意为之啊,易兰珠是郭书记点的将,班子调整,郭书记总会听听我的意见,可是偏偏这个易兰珠就是郭书记的人……

老谢说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压在心里的重物吐出来。俺没话可接,老谢又继续说:我跟你讲,易兰珠是个草包,典型的马列主义老太太,除了满嘴教条啥也不会,公司交给她我能放心吗?你先把两个部门管起来,进班子是早晚的事,为自己,为公司,都不能打退堂鼓了。

心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缓缓说:谢书记,啥都别说了,俺听你的。不过俺跟小谢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你别误会,俺可不是拿来提条件做交换的啊。

老谢这次很干脆: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算你们俩没缘分吧。最近非常时期,多往工作上用点心,小谢签证顺利的话,春节前后也该出国了。

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搞烦了,俺也出国。

老谢伸手拍拍俺的肩膀,吓得俺一哆嗦,差点使出凌波微步躲开来,就听老谢感慨地说:出国,出国,不是随便说说玩的,为了小谢出国,我差不多倾家荡产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呐。

俺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谢书记,你本来就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再无产一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老谢摇着头说:你这孩子,真是蒸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要不是看中你这一条,公司的事,我也没必要非来求你。

正说着,小谢寻了过来,说:爸,怎么还不上去?小兰姐给我们劝得差不多了,都等着你说事呢。

老谢扭头冲俺说:行了,大概情况你也清楚了,心里有数就行,我该上去了,劝完这个劝那个啊。

俺叫住小谢说:你没事了吧?谢书记上去劝邝小兰,你陪俺看电影去吧,天河城有情侣座。

小谢又羞又急,说:你胡说什么啊?

俺本来是想气气老谢的,没想到他老人家跟没听到一样,自顾扬长而去。俺稍稍失望了一下,马上把小谢拉到树下的阴影里,抱进怀里啃起来。

小谢挣扎了两下,慢慢配合起来,身体变得又软又热。她双手环抱着俺结实的腰,脸高高仰起,眼睛幸福地闭着。俺贪婪地吮吸着她火热的嘴唇,呼吸着她馥郁的体香,体味着她身体精细微妙的丝丝变化,却没有往日那样的冲动汹涌勃发,只觉得欢喜、忧愤、疑虑、焦躁、委屈……千头万绪纷至沓来的,聚合成苦涩莫名的波涛,一浪一浪冲击着心扉。终于,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向下肆意漫游。

小谢猛然睁眼,惊惧地问:你怎么了?

小谢的话像一道威力无比的闪电,劈开了俺心灵和现实之间牢固的堤防,俺伏在她单薄的肩头,泪如泉涌。俺知道,只要再放任一点,憋在胸口的号啕大哭就会雷霆般炸开。俺张嘴咬住小谢的衣服,狠狠地咬下去,让凶狠的牙齿成为最后一道防线,把一切都堵住。

小谢似乎明白了什么,轻柔地抚摩着俺的肩背,脸在俺的头上来回蹭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俺推开小谢,唏嘘着说:俺走了,你上去吧。

小谢的眼神带着迷茫,不知道该拦住俺,还是和俺一起走。

在她的迷茫之间,俺拉开大步,急如星火地离开了医院。

只要不是电闪雷鸣的坏天气,小区门口总是聚着一大帮老人小孩,赶庙会一样热闹。俺从的士下来,稍微站了一下,准备穿过老人家的封锁线回家,却看到人堆外面瑟缩着一个中年男人,东张西望地若有所待,打眼望去似乎竟是庄贲。

走近细看,确实是庄贲,精美的衣服还是老样子,只是少了先前趾高气扬的风韵。庄贲也迎了上来,低声招呼一声:老砖,回来了?

俺伸手往兜里摸烟,嘴里支应着:是老庄啊,你这是——找俺?

不等俺摸出烟,庄贲早拿了极品云烟递过来,麻利地帮俺点上火,最也没闲:老砖你不知道,过来看看你,不知道你的房间号,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不在家,犹豫了一会,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你了。

俺心里想,这个时候庄贲来找俺,除了他那点鸡巴事还能有什么?不给俺打电话,无非因为电话里不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庄贲肃然内里浮躁,平日里也算风度翩翩气度雍容,现在经了这场祸事,应声而蔫。看来阉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