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30部分(1 / 2)

作品:《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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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俺刚提了副经理,邹大稳是拿庄贲当反面教材,来教育俺别荒废了业务,至今想来,还是金玉良言。

可是反过来说,俺一直隐隐约约觉得,邹大稳因为业务极强,所以庄贲之流一直入不了他的法眼,这是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大千世界,万法归一,只要精研一技,何必强分三六九等?

当然,这个话头是绝对不能和邹大稳提起的,成见,比梅雨天的污渍更顽固,更不能触动。

一边学,一边胡思乱想,茶喝了不少,烟抽了许多,书还是开头那几页。人过三十不学艺,快三十的人了,十年前敢于当面指出老师的错误,现在学会当面指出领导的英明,但是真正坐下来学点业务,才知道精力心态都不济了。

忽然听到外边有动静,安静的晚上,听起来有点人声鼎沸的意思。这时候了,谁在在闹腾,不会是花妖狐魅作怪吧?要是能碰上一个富于献身精神的狐狸精,呵呵,……

听得有李秃子的声音,实在扫兴,李秃子既在,就有漂亮的狐狸精,也早给吓退了。俺打开门观瞧,只见李秃子一脸油汗,正指挥着几个手下忙碌地搬东西。

俺大喊一声:老李,这么辛苦啊,过来喝口水。

李秃子回头见是俺,跟手下交代了几句,踢踏踢踏蹭了过来,说:你真要把我害死,弄这么个妖精来对付我。

俺把老李让进来,恭恭敬敬泡上茶,说:老李你这话奇怪,俺怎么就要害死你,又是哪里来的妖精?

李秃子长叹一声:下午你那个宝贝老a来找我……

俺打断李秃子,说:老李,话可不能乱说,老a是谁的宝贝,你不知道么?

李秃子说:行,不是你的宝贝,老a,他娘的下午找我要房子,我刚说了一声没有,立马就要翻脸,骂我狗眼看人低。

俺也长叹一声:老李,你既知道她是个宝贝,就不要轻易惹她,不怪人家骂你,你自找的。

李秃子说:我手上要有现成的房子,怎么会不给她,不看她的面子,也要顾咱俩的交情不是?我也难啊,……

俺说:你少跟俺装蒜,你手上真没房子吗?那你外边现在干什么?

李秃子蔫了:就那间麻将室,你也盯上了,公司几个领导也经常过来玩两把,我这里把它腾给老a办公,他们能不怪我?

俺明白了,李秃子舍不得腾麻将室,也不为自己爱玩,原来靠它跟“公司几个领导”联络感情呢。

李秃子接着说:三句话没说,你那宝贝老a就招呼人搬东西,说要跟俺一起办公,同甘共苦。

俺笑着递给李秃子一支烟,说:老李,俺再纠正你一次,不是俺的宝贝老a,你老这么说,给主家听到了不好。

李秃子嘴里像含着黄连,咧得七歪八扭的说:老a挺着胸往那儿一站,我拦又不好拦,刚巧张总过来问个事,一看这阵势,把我又劈头盖脸剋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哪?

俺心想,什么刚巧,世上哪有那么多刚巧的事,忍着笑说:要俺说,你还真不冤,你想留着麻将室有情可原,不过老a跟你要办公室是公出公入的事,应该先尽着人家,你要这么糊涂,以后还少不了给领导剋。

李秃子头摇得波浪鼓一样,说:以后我是不惹这个老a了,算我怕了她。

俺拍拍李秃子肩膀,说:别生气了,为公家的事生气,划不来,你回办公室,咱杀两盘,解解闷。

李秃子这下来了兴致,晃着一个铮明瓦亮的秃顶,高高兴兴出去了。

部门的工作一天正常似一天,一头说,是待遇改善的缘故,出工地的拿到了差旅费和补助,在家的有了加班费,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年终大部分要从项目包干费切出来,但毕竟少了一层盘剥,真金白银拿到手,不由人不爽。另外,老a和其他两位副经理确实出力不小,特别是老a,说严重点,简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各种管理规定源源不断从她手上流出来,弄得俺修改审批都有点赶不及。俺曾亲眼看到老a周末在办公室加班,本想进去坐坐,说点鼓励慰勉的扯淡话,想想还是算了,非工作时间,两个是非人呆在是非之地,没的让人说是非。

俺请示过张总,部门内部的规章制度要不要报公司审批后再实施,张总话说得很干脆:你们部门内部的事,只要跟公司的大章程不抵触,该干就干吧。

俺这算得了尚方宝剑,回来就在老a精心炮制的规章上签字:同意,公布实施,严格落实,砖,年月日。

老a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从上班开始就诈诈唬唬,讲话满宫满调,走路泼风也似,偶尔坐下来也是虎视眈眈,两只眼睛还在不安分地四处找茬。此情此景让俺浮想联翩,不知道老a在床上是否也这般热力四射?可怜的庄贲,便纵有千种风情,更能消几番风雨?可惜曲胖子联络少了,又没法找于大波打听,也不知道老a和庄贲最近生活正不正常。

老a之于俺,如同郑君之于庄贲一样,都是上面设置的眼线和牵制,搁古代来说,那叫监军,专门跟主将捣乱的。不过如果排除个人恩怨,俺觉得老a可以算一个尽心尽力的副手。反倒是俺,偶尔劝她做事不要太激进,以免犯了众怒。对俺的提醒,老a总是一笑而罢,也许她以为俺是拿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掣肘她吧。

俺担心的事不久就发生了,是于大波打电话来报的料:经理,不好了,a副经理跟小万吵起来了。

撂下电话,俺拔脚就去了隔壁的大办公室。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边吵得沸反盈天。

一个男声在嚷嚷:我就是撕了,你怎么着吧?了不起去老张那里告我啊,我知道你会搞这一套。

声音尖细嘶哑,一听就知道是小万。刚从工地上回来没两天,怎么就呲牙咧嘴的,这种人,不让他把工地的地基坐穿,真是对不起他的出息。

老a的声音听上去倒还冷静:我用不着告你的状,你尽管表现吧,有制度在,你敢犯到哪里,我就敢处分到哪里。

听到这里,俺怕双方说僵了,赶紧进去。小万斜靠着卡座屏风,梗着脖子,一副睨视天下的无知相。老a脸上挂了霜一样,雄纠纠站在办公室的大公告板前面。

俺扯扯老a的衣襟,小声说:你先回办公室,俺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