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19部分(2 / 2)

作品:《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曲胖子开始沾沾自喜:看来俺还不是歪瓜裂枣。

俺说:胖子,对自己要有信心,你除了胖点,还是仪表堂堂的嘛,对吧大波?

于大波红一下脸,没说什么。

俺回到正题:还有那名字起得不好的,照样点不上,文天祥点状元,全仗名字好听,慈禧老佛爷点过一个万春霖,看中的就是一个吉利名字,就跟现在这个手机号一样,多带几个8就好,就值老了钱。

曲胖子吧嗒一下嘴:这样的啊。

俺说:你以为呢?状元就是撞运气,撞对了就是状元,撞不对就是傻蛋。点状元都这样,你考个小小的公务员,还想怎么着?

曲胖子一咧嘴:好险,幸亏爹娘给俺起了个好名字。国庆节快到了,老谢整天泡在小礼堂,指挥着一帮文艺骨干吹拉弹唱。他个人最中意的是大合唱,拼凑了将近五十人的合唱队,当然,其中很多人是兼着其他节目的。老谢亲自选了《游戏队之歌》、《黄河颂》、《东方之珠》三个曲目,而且要用这个节目作大轴。老a在这个问题上和老谢产生了严重分歧,她的提议是用合唱开场,以她为领舞的集体舞大轴。老谢老脸紧绷,无论如何不肯同意。老a都抓住他胳膊摇晃着撒娇了,老谢还是不为所动。

俺对老谢一个大老粗却如此热衷于文艺非常不理解,公司嘛,踏踏实实挣钱,多攒点家业,多给员工发点,比什么不强。老谢的合唱队要抽调俺部门几个大嗓门,俺表现出了一定的抵触情绪,老谢就耐心地跟俺讲凝聚力的重要性,活跃员工业余文化生活的重大意义。

俺说:谢书记,俺知道,初级阶段的主要任务是满足劳动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但是请注意,物质是排在文化前边的。

老谢气得使出了专制手段:这几个人,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人还是要给的,老谢的面子驳不得。经过深入思考,俺认定老谢还是军旅情结作怪。当兵拿枪的,见天不就是吃饭训练睡觉,通讯基本靠吼,娱乐基本靠手,再不经常文艺一下,确实对提升士气不利。但老谢可能没有注意到,斗转星移,时空转换,历史的车轮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改革开放都已经二十年有多了,这个年头还整天把人拉去集体文艺,未免有点刻舟求剑。

但老谢不管这些,他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他不愿意改变,哪怕岁月已经把他年轻的脸雕刻成核桃皮,他还是固守着自己逐渐老迈的思想和原则。

俺尊敬老谢,但是俺从不无原则地认同,俺理想中的老谢应该更好。不过老谢就是这么让俺失望,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又如此踊跃。人家张总呢,整天挨个找人密谈,关起门就是大半天,谈的什么内容,不好猜测,但跟公司当前局势总不会距离太远。

邹大稳原先用的几个室主任,业务个顶个地强,书呆子气一个比一个重。看看人家庄贲用的人,真是武大郎架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业务上虽然不用操太多心,但外面的事全靠俺一个人照应着,光是开会就开得人头大。按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俺也该把管辖范围内的人动动了,可惜权限和腾挪的余地实在太小,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了一个邹大稳,一切斗走样了。不行,照这样下去,俺别说去掉代理两个字不现实,只怕还得受牵连。必须趁现在这个缓冲期主动出击,扭转局面。

先找邹大稳商量,虽说人走茶凉,可俺要搞什么动作,如果不先知会一下前邹经理,他肯定会有想法的。

邹大稳正在办公室孜孜不倦地研究足彩,扫了一眼,看到桌面上画了很多神秘图形,不知道邹大稳是不是把张天师那一套引入了足彩领域,又是电脑,又是画符,中西结合,相得益彰,他要是再不中大奖,真是没天理了。

自从上次喝酒两败俱伤之后,俺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少了客气,多了放肆。交际交际,乱喝一气,在中国不喝酒,啥事也办不成,都在酒里了。

俺关上门,冲他诈唬起来:邹经理,上班时间,你这不务正业啊。

邹大稳笑笑:老弟,别叫邹经理了,叫老邹就好。我现在的正业就是这个,怎么叫不务正业呢。

俺苦笑一下:你倒享受,俺这边招架不住了,真不知道原来你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什么事都料理得妥妥帖帖,现在快乱成一锅粥了。

邹大稳显然意识到这是顶高帽,但也不妨戴上,他一针见血地说:有什么新思路了,说说,说不定我还能提供点参考意见。

俺隐藏起一丝尴尬,把来意说了一遍,邹大稳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说:老弟,兹事体大呀,按说咱们国字号单位,一切都是国家的,可是实际上这里一草一木都是给人圈占了的,钱也好,物也好,都是属于特定某人的,特别是人,更是个个名花有主,你想动人家的人,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你最好跟谢书记沟通一下。

俺不由一声叹息,邹大稳认为不合适的事,那确实是充满风险的,这一点不容质疑。很明显,邹大稳并不支持俺的意见,但话说得很诚恳。俺其实不是不清楚这些,不过现在有庄贲的事牵制着,俺提点要求还有被满足的可能,一旦庄贲的事了结,谁还顾忌你什么,再说什么都白搭了。再往私心里说,俺这也是漫天要价,万一事情管得不顺,总还有个推脱的借口。

找老谢沟通,本来就在俺计划之内。踅进老谢办公室,人却不在。俺知道,如今他不在办公室,就在小礼堂,不在小礼堂,就在去小礼堂的路上。

一进小礼堂,就见灯光刺眼的舞台上,老a正作无比深情状:金色十月,流光溢彩,花如海,笑如潮,让我们敞开胸怀,放歌记忆中最美好的十月,下面请欣赏……

再看老a的胸怀,果然敞得很开,见过低胸的礼服,没见过这么低的,说不定是特意改过的也未可知,深沟高垒,一览无余。有分教:满园春色关不住,两个馒头出墙来。

老谢却不见影子,俺穿过一群一伙浓妆艳抹的群众演员,快步走到台口。老a恰好报完幕走过来,俺冷冷地看着她,问:真的假的?

老a一愣,问:什么真的假的?

俺笑笑,指着她胸前敞开那一部分说:这个啊。

那老a却甚是泼皮,毫无惧色地挺起胸脯,说:你自己摸摸,真的假的全清楚了。

俺哪里敢摸,嘿嘿笑着,有点下不来台。老a挺着胸脯把腰扭了几扭,冷笑着说:叫你摸你又不敢摸,就这么点胆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俺本来想哈哈一笑过去的,听了这话不由怒从心头起,摇了摇头说:也不一定非摸不可啊,你不告诉俺,俺问老庄去。

说罢,扭头就往上场门走。老a在背后抡起无线话筒,结结实实照俺肩膀上给了一下。

俺吃痛不过,转身一把攥住老a的手腕,制止了她进一步行凶:哎吆,靠,再打俺报警了啊。

老a奋力抽回手,咯咯笑起来。俺揉着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