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隐私第16部分(1 / 2)
作品:《单身隐私》我第一次尝到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他的一双大手那么温柔、灵巧,无处不在。我时而像少女那样吝羞,时而如林中母兽那般疯拄,时而又像父亲怀里的婴儿那么恬静。在那欢乐的颠峰,我止不住悲哀地呻吟。
欲哭无泪,仿佛要把心中痛楚全部倾泄出来,然后幸福地死去。我真想死在他怀里,死在那爱的顶峰,从而远离人间的烦恼。等一切平息下来后。
他会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我,赞美我的身体如何娇小可爱、令人陶醉,这是我在丈夫那儿从没听到过的。
我的少女时代是在文革中度过的,那时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但我青春的心并没有完全被红色海洋所淹没。我自幼受家庭熏陶,热爱美术,父母在艺术上的培养使我在那个年代仍没有完全泯灭天然的人性。从十四五岁起,我开始朦胧地感到对异性的渴望:和班里出色的男生一起学习、开展活动时就感到一种特殊的愉快,身体里也渐渐产生出那种莫名的、令我不敢正视的冲动,我开始编织自己的梦,梦想有一个高大、温柔、处处完美的男人成为我的终生伴侣。
文革打破了我的画家梦,中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家街道工厂,青春就在这个与我个性与爱好格格不入的环境中流逝了近10年。那时只是盼着有一天能跳出来,所以尽管很快到了婚嫁的年龄,我却无心考虑终身大事。那种单调无望的生活几乎使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性。文革结束后,我凭着自己的绘画基础考进了一所美术学院,生活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我的心又复苏了,我再次拾起少女时代的梦,当然此时的我已经变的现实了一些。
通过别人的介绍。我认识了刘勇,就是我后来的丈夫。他来自一个工程师家庭,文革耽误了他上大学的机会,文革后直接考上了研究生。他事业上的执着和成功吸引了我,所以虽然他身材瘦小,性情有点古板,平时也很少对我有亲热的表示,我还是选择了他,我天真地想,有些事结婚以后就会好的。那些日子,我常常激动地想象着新婚将要发生的一切。
可是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好。虽然我从一个处女变成女人,但这只是唤起了我的性爱需要,却得不到充分的满足。对丈夫来说,结婚似乎只意味着不再去食堂吃饭,他的全部时间仍然都用在工作上。他常常在实验室工作到凌晨,星期天也从来是在实验度过。我们很少做爱,每次总是草草了事,还没等我完全兴奋起来他就翻身睡去或起来考虑他的科研了,而我则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所缠绕。当我向他抱怨时,他总是不屑他说:“你也是读过大学的,怎么就知道关心这个。”弄得我不知说什么好。功夫不负苦心人,丈夫在业务上的确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在单位里成了年轻人的榜样,可对我来说,他简直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赌气地对他说:“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去找别人。”他听后愣了一下,说:“没那么严重吧。”
一个星期天的清晨,丈夫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了实验室,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地,没有一丝生气。窗外的迎春花提醒我春天已经到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一个空巢里呢?我想起附近有个公园,想来那儿一定是春色满园了吧。于是我突然来了兴致,决定去那走走。我翻出一条呢裙,配上新买的毛衣,一个人出了门。公园里果然是百花绽放,那些携家带子游玩的人引起我暗暗的羡慕。在一片空地上,有一群人在扭秧歌。他们都不年轻,但个个兴致勃勃、精神抖擞。那鲜明的节奏衬托出舞者的生命活力,一下子把我感染了,让我回想起大学时代,或是过年时去农村采风所见到的那种热烈、质朴的场面。听旁边的人说,这是个自发的秧歌队,每个星期天都在这儿活动。
看着看着,队伍里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子很高,舞步非常灵活,富有节奏,还不时做几个大幅度的跳跃动作,真是帅极了,他一会儿教司鼓调整一下节奏,一会儿为看上去是初学者的人示范动作,所有这一切都做得从容不迫,丝毫不给人发号施令的感觉。看得出,他是秧歌队的灵魂。
我渐渐把目光完全集中到他的身上,心也随着他的舞步跳呵,跳呵,直到中午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从那以后,每个星期天我都早早地来到公园,远远地看着他和他的秧歌队。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像往常一样在不远的地方看他们扭秧歌。活动结束时,他没像往常那样和别人一起离开,而是向我站的方向走来。我感觉到他亲切的目光中带着一些迟疑和探究,我隐隐感觉到,在他背后也有一个和我相似的故事。我觉得自己有点脸红,心里有一种孩子气的期待和紧张。他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冲我笑了一下,问:“我看你常来这儿,是喜欢秧歌吗?”我说:“不全是。在家没意思,就出来走走。”他意味深长地接了一句:“我也一样”他告诉我,他是一个大学教师,老家在东北,从小就爱扭秧歌。他说在这种纯朴的舞蹈里能感觉到灵魂和躯体的合谐和放松。他是我难得遇到的不失天然活力的知识分子,那就是我心中的完美。谈话中我也知道了他有一个12岁的儿子。
我向他说起我的工作,谈到自己新设计的一个作品,他很感兴趣。于是我鼓起勇气说:“我家就在附近,我带你去看看我的作品好吗?”他迟疑了一下回答:“好吧。”我知道。这是我做为女人主动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