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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112部分(1 / 2)

作品:《河自漫漫景自端

金子千抬手摸了一下下颌处,粘糊糊的,一股血腥直冲鼻间,抬眼看着,佟铁河站在自飒身前,两个人都背着光,他看不清表情。只是小腹处隐隐的疼。

自飒望着金子千,怔怔的。

佟铁河指着金子千,“在哪找我,你应该清楚。”他说完,一把拉起自飒的手腕子。

金子千一个箭步上来,也抓住了自飒的手,“daisy!”

佟铁河松开自飒,一只铁掌搭在了金子千肩上,阴冷的,他说:“她不想听。”他手上用力,一推金子千,金子千没有动,握住自飒的手,也用了力。

自飒吃痛。

“金子千!”自飒脸上发热。心里因为刚刚看到他脸上流血的那一点点难受,顿时被他这一抓给抓没了。她恼羞成怒,“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金子千忽然觉得头部一阵眩晕,他几乎跌倒,身子晃了一下,手便松了一下。

佟铁河一把推开了金子千,转身将自飒塞进了自己的车。他快步走到了车子另一侧,看着忽然间有些发呆的金子千,只一眼,他没有再停,上了车,迅速的倒了一下,调转车头,加速离去。

金子千被车灯一晃,伸手扶了一下墙壁,咬着牙,“景自飒!我tmd昨天要不是出车祸,我早就找到你了!”他转了个身,靠在墙上。撞车,加上刚刚被佟铁河揍的这几拳,他真是眼冒金星。

该死的,佟老二!

佟铁河车子拐出了巷口,静静的穿梭在后海。

好久,他一声不吭。

自飒坐在车子里,刚刚从后视镜里看到金子千靠在了墙上,她心里一揪,只是脸上,尚算沉着。她呼着气,头脑中,一团乱麻。佟铁河车子开的快而稳,她一肚子酒,倒是没上来。只是渐渐的出了汗……慢慢的心平稳下来,她看了铁河一眼,问道:“你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来?

他没吭声。

“啊,”自飒扶了头,“芳菲还在里面。”

他仍是没出声,只是看着前方。

“喂!”自飒叫起来。

“你喝了多少酒?”他问。看样子,她还清醒。“能忘了,是你发信息叫我过来喝酒的。”

“我哪有!我……”自飒一拍脑门。是,她忘了。出来的时候,她是给铁河发过短讯。其实,她是想找铁河聊一聊的。因为阿端。阿端临走前的那个样子……她看铁河。

佟铁河也看她一眼。就只是眼神的交错,两个人心照不宣。

他说:“你不是早惦记着我那瓶charteau-lafite?”车厢里的光线,暗暗的,可他看得到她漂亮的眼睛里,忽然绽放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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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茶与酒的涟漪(五)

“你真有?”自飒猛的从座椅上直起了身子,“舍得啊?”

佟铁河提了提车速,“一瓶酒而已,什么舍得舍不得?”

一瓶好酒,就能让景自飒开心一点儿、能让她暂时忘了别的事。倒也真是很简单。起码,他是能办到的。

“嗯。够哥们儿。”自飒拍了铁河的手臂一下。坚硬似铁。她有点儿手疼。一下子想到刚刚佟铁河和金子千掐那一架,转开了脸,看着车窗外的流光。

爵车子上了丰园的私家车道,开的更快,只一会儿,便到了佟宫的屋前。佟铁河下了车,替自飒开了车门。自飒抬眼看看。除了客厅亮着灯,整栋屋都是黑漆漆的。她深吸了一口气。阿端,此时还和顾惟仁在一起……她想着。不知道何处吹来的风,飕飕的钻进她衣服里来。

佟铁河是按了门铃。陈阿姨来开的门。见到铁河身后的自飒,陈阿姨愣了一下。随即礼貌的打了招呼。铁河请自飒坐。他说他下去拿酒。

“我能进你地库不?”自飒问。佟铁河只是允许她进过他那个透明的小酒窖——那也叫酒窖?那是他客厅里的玻璃展示柜似的空间,方便他随时拿酒喝的,好东西,他都放在他地库里那七间酒窖里。

滕佟铁河点了点头。

自飒跟在他身后,声音清脆的说:“有天,我让阿端去你的酒窖找,她说她认不全……还说进去会犯迷糊。我就说嘛,那么多借口干嘛,她是替你看着财宝呢……”

佟铁河没出声。

自飒看着他的背影。就是忽然之间,她觉得,他怎么这么……孤单。

她抚了抚手臂。地库的温度和湿度,都控制在适宜的范围,她知道,大约是14左右,她穿的少,还是有点儿冷。佟铁河回头看到,随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站在一溜儿厚厚的磨砂玻璃门前,自飒一眼望过去,披上外套,叹了句:“铁子,难怪传说你的酒窖价值连城。真有这么多。”她摇头。不是没见过酒窖。是没想到,佟铁河,费了这么大的心力,给自己建如此专业的酒窖。还七个。和邓力昭在一起的时候,那个酒鬼,酒庄酒厂酒馆,藏酒的地方,他一个不漏,她陪在他身边,也见了许多……想起来,似是过眼云烟,只是,也都融进了她的血液里。有段时间了,她刻意的回避着,能够想起邓力昭的任何事情、任何人。也许,金子千说的对……自飒默默的。此时心里,五味杂陈。

佟铁河,他要爱什么,真也能爱到了极致。

心跳的有点儿缓急不定。自飒摸了摸眼眶。

佟铁河并没有理会自飒的反应。这是他相对私密的领域,极少有人能进入。他站在廊上,想了想,走到第二间酒窖门前,开始输密码,他按下最后一个密码前,说:“进来吧。”自飒过去。跟在他身后,一进门,酒窖里那特别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看着,便有些呆。玻璃门在她身后合拢,耳朵里顿时有种被抽空空气的感觉,鼓膜一震。

“铁子……”她看着这间巨大的酒窖,一排一排高高的木架上,各色各样的酒,真有点儿呆住。

佟铁河在检查仪器上显示的各种数据。

“嗯。”他慢慢的看着那些数字,“那瓶……应该在那里。”他走到第二排木架处,拿下一瓶酒来。顺手的,拿了一张麂皮,擦着酒瓶。其实没什么灰尘,他只是习惯性的。

自飒在一张木梯子上坐了下来,她看着铁河,走过来,将酒瓶放在木梯上,一时间,两人只是看着这个漂亮的酒瓶那圆润的水滴形状的瓶身,都没有说话。

铁河取了一个启瓶器,慢慢的,将软木塞拔出来,动作很轻。他把酒往醒酒器里倒。

“留着点儿……”自飒叫道

他没听,一瓶酒,通通的倒了出来。红褐色的液体,带着一股葡萄的香气,混着些许木香,还有一点初开瓶时的酸涩感……

自飒看着,叹息,“哪儿有你这样的。”不是,是没见他这样过。自飒看铁河一眼。他静的很。他今天……特别的安静。

“一百多年了。”她说。

他在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