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见你by晴空蓝兮第37部分(1 / 2)

作品:《如果没有遇见你by晴空蓝兮

“我们去度假吧。”她忽然提议。

其实只是心血来潮,因为杂志上有几幅插页,拍摄的是太平洋某个海岛的景观,蓝天碧水,从空中俯拍下去,小岛彷如一颗明珠,嵌在如画的风景里。

“你想去?”

“嗯,很漂亮。”

“那我明天安排一下。”

答应得这样爽快!她不禁转头看他:“你公司的事怎么办?”晚上吃饭的时候,似乎听说顾氏正有一个新的地产顶目准备开发,这个时候应该忙得人仰马翻才对。

“总能抽出时间来的。”顾非宸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她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杂志上,又翻了几页,才终于忍不住说:“你现在比以前对我更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一说完就后悔了。不是讲好了要好好相处吗,为什么又要提起以前的事?

只剩下十来天而已,而时间过得那么快。

幸好顾非宸并没有接话,只是揽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她知道自己破坏了气氛,便有点意兴阑珊地放下杂志,侧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下了。

结果到了周一的下午,她果然接到顾非宸秘书打来的电话,请她查看邮箱。

她打开电脑,下载了附件,发现上面竟是几个精心挑选的旅游地点和行程安排,这份文档做得十分详尽,甚至还配了大量图片。

她的手指定在鼠标上,过了一会儿才关掉文档。

其实这真是她的愿望,曾经她是多希望和顾非宸一起出去玩一趟,而且越远越好,南极的极光、企鹅,又或看到埃及沙漠里,看一看人类古老的文明。

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总没能成行。他太忙了,而她和他的缘分实在太短浅。

看来如今他是真的打算将过去未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她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主动发起的,她给他这样滋味甜美的酒,难道他不知道,哪怕这酒里藏看见血封喉的剧毒,也会让她甘之如饴,自愿饮下?

最后她拿起电话,直接给顾非宸拨过去:“我不想出国旅游了。”

他正在办公室里见客人,所以语言简洁:“好,我知道了。”

见他挂了电话,端坐在沙发上的客人才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听说顾总好事将近,准备何时举办婚礼?”

顾非宸一笑:“这是哪来的传言?”

“咱们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已经有好多人见过你带着同一个女性朋友公开露面了。这难道不算是预先宣告?”

顾非宸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拿笔在便签纸上写了个名字,交给对方:“这个人,恐怕要麻烦你给我查一查他的底,要尽快。”

“这人……他常年都在国外混着,专干骗人的勾当,而且这两年胆子越来越大,听说最近又钓到条大鱼。”

“我知道。”

“怎么?他这次招惹到你了?”

“算是吧。”顾非宸不冷不热地笑了笑。

“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我回信。”

“好。”他想了想,才又说,“十天之内,可以吗?”

“我尽量吧!”

送走客人,顾非宸坐进椅子里,捏了捏眉心想:其实还有十二天。

他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秦欢像现在这样相处。每天早上醒来看见她的脸,她的发梢柔顺馨香,随意缠绕在他的指间,滑得仿佛丝缎。她的身体也一样,柔软温暖,与他贴合的时候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直溜溜地窜进他的心口里去。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一个女人?

他抱着她,居然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哪怕明知道时光那样短暂,明知道只是自己骗自己,他却甘愿做着这样愚蠢的事。

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拿得起却未必放得下。

他平时的睡眠时间本来就少,每每半夜里醒过来,便总会看见她安静的睡颜。呼吸匀细悠长,半蜷在自己怀里,像个孩子似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依稀看到一点点她当年的影子。

这些年她变得太多,有时候甚至都会令他感到陌生。仿佛褪去一身柔软,武装上了坚硬锋利的刺,时时刻刻警惕着他,防备着他。

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还能这样拥着她入眠。

这几天,她简直柔得像水一般,就连眼睛里都仿佛盛着水光,潋滟动人,直射到人心里去。令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从额头开始,遍及全身。

可唯独只有一个地方,他小心地避过了。

那条狰狞盘踞在白玉般皓腕上的浅粉色疤痕,即使在深沉的黑夜里也是那样的刺目。

每当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反压在床上时,总会下意识地拿指腹轻轻摩挲它。

大约是几年前了,她怒气冲冲地跑来质问他,是否将她拿去与人交换了商业利益。

他静静看着她,这才发现她已经出落地美丽无比,甚至比她那社交名媛的母亲还要美,哪怕在盛怒之下,也有一种火焰般灼人的力量。

她母亲曾经艳名远播,后来哪怕嫁作人妇,也依旧有本事让其他有妇之夫神魂颠倒。而她显然更胜一筹,怪不得,就连欧阳远那样阅人无数的公子哥儿都会为之惊艳颠倒。

欧阳远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那一次却特意来找他,诚恳地请他从中牵线,介绍认识。

他只考虑了一天,就答应了。

其实是真的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免得她总像一条小蛇,冷不丁就往他心里钻。

可是没有料到,最终会是那样收场。

当她终于冷静下来之后,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又仿佛不敢相信,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他才接到家里的电话,当他从公司飞车赶到医院时,她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左手手腕上包着雪白的纱布,可她的手却似乎比纱布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