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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第34部分(1 / 2)

作品:《轻易靠近

她看他真的动气了,不好再说什么,只软软笑了下:“好。”

回去的路上,韩宁始终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给她捂着手,空调打的再大,她的手心还是很冰,到了酒店楼下还没有任何变化。

他把车开进车库,忽然问她:“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她愣了下,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话:“不对,我想起来还有个电话会议,”他探过身,吻了吻她,微微笑着说,“自己乖乖上去,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她下意识想到今晚的话题。

可却还是装傻,笑着问他:“乱想什么?想你是不是送完我,继续出去花天酒地?”

两个人平时嬉笑打闹惯了,从来都是这么一句真一句假的玩笑。

他却忽然认真起来:“我真的是回家,不是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她愣了下,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严肃,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着说:“好,那你到家用座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可是会计算时间的,半个小时要是还没到家,我可就默认你去花天酒地了。”

“好。”

结果她回了房间,就直接蒙着被子在床上睡着了。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到电话在响,摸到电话接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迷糊着,挣扎在半梦半醒中:“刚到家?”。

他说:“没有,只是刚才想起来,答应你要给个电话。”

她困得头都疼了,被他气定神闲得一句话说得笑起来:“清晨才给我电话,肯定是去风花雪月了……”那边忽然叫了她一声,她嗯了声,然后就听见他说:“我最近有个长假,出走走?”

去旅行?

她犹豫了会儿,才懒洋洋地说:“好。”

两个人在一起半年多,自己依旧住在酒店里,既没回家,也没和他住在一起。如果去旅行,肯定不能再分开住……她没有再深想,强打起精神继续听他说着计划,他的声音有了些笑意,很好听。

接下来的一星期他都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萧余也因为临时要请长假,不得不连着加班,在走之前交待所有的工作。

午饭时,韩宁忽然说有要紧的事情处理,没有按约定来接她。

她索性就让助理去打包了一份饭菜回来,和同事坐在茶水间里,边闲聊边吃饭。正夹起一块蒜蓉排骨,咬在嘴里时,就听见有人在议论今早的财经新闻。

她隐约听到许南征的名字,不愿多听,可似乎除了自己,整个茶水间的男男女女都在关注这个新闻。他们的对话说的并不分明,她却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句话:“有人爆猛料,说许南征光直接间接控股的公司,就有八十多家,能不出问题吗?树大招风啊。”

“我心都碎了,我还想跳槽去他们市场部呢……”。

许南征,许南征,这个名字反反复复,不停出现在几个人口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饭盒扔掉,回到座位上,可盯着电脑屏幕,偏就不敢打开任何网页搜索新闻。手指在键盘上,打字再删除,删除再打字,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的新闻从来都断过,好的坏的,早该习以为常。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进会议室开会,却连大老板都刻意多看了她一眼。

不安感弥漫着,全程开会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最后散会了,她终于忍不住打开google,键入了搜索。

整屏的新闻跳出来,全是今天的日期,标题无一例外都是‘3gr上市在即,惊爆高层牵涉入‘沈瑛案’,现接受调查。”

她不是没见过这种新闻,大多数都是受贿案过于严重,媒体拿不到□,也不敢胡乱去写,就只好如此笼统写着‘接受调查’,点开内容也只是猜测。所有新闻都选择从3gr创立开始写起,从注资人一直到许南征的背景经历,统统挖出来,煎炒一通。

一行行的字,都是猜测,不停的猜测。

没有任何确切消息。

她实在坐不住了,临时告假,开车直接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四点半不到,可是三环却堵的如此严重。她越是着急,越没有办法挪动一步,好不容易等到车流开始挪动了,前面却又有了连环追尾事故。

等待,只能等待。

她不能直接去问许南征,也不敢去问他身边的人,到最后只剩了父母那里。

如果是今天出的新闻,那应该是几天前就已经发生的事了,可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她看着前边乱成一团的局面,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靠在座椅上怔怔出神。

3gr一直是他最看重的东西,无论在外边有多少投资,甚至是廖阿姨那么大的投资项目,他都当作是玩票

他是个念旧的人,仿佛在3gr才能找到归属感。

可为什么就是在这个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各种挫折。

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每一下呼吸都是生疼地扯着心,不管是轻是重,最后只能屏住了气,用力攥着方向盘。手指不停用力,用到发酸,却还是控制不住呼吸的力度,越来越吃力。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包里拼命响着,她摸了半天才拿起来,韩宁的名字不停闪动着。她看了很久,才按了接听。

“笑笑。”韩宁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声,没敢多说话,怕他听出自己的情绪。

“我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他温声嘱咐她,“手机需要关机一段时间,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发个短信给我。”

她又嗯了声。

韩宁沉默了片刻,似乎还有要说的话,可是最后只说晚上再联系,就匆匆挂了电话。

结果进了家门,除了两个阿姨外,竟没有任何人。

她拨通母亲的手机,母亲一听说她就在家里,只很严肃地叮嘱她,不要和许家的任何人联系,她想要问,母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说晚上回来再说,没给她任何追问的机会。

“笑笑,”母亲最后的语气已经有些重,“这种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这种敏感时期你也不能做任何事。你和他从小到大,南南是什么人,你可能比妈妈还要清楚,相信他没事就足够了。对吗?”

她没做声。

就因为她了解,她才如此感同身受。

家里空荡荡的,她打开卧室门,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本来只想躺着休息,可却慢慢睡着了,不太安眠的梦,重叠反复着很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