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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永不说再见第16部分(1 / 2)

作品:《永不,永不说再见

的,现在也觉无话可说。许久后凌千帆忽又笑道:“我差点忘了,刚才出来找你,本意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见lawrencemiller。”

贝菲的眼睛倏地亮起来:“lawrencemiller?你认识他?”她马上就意识到这句话问得多此一举,凌千帆要认识一个人又有多难,更何况

lawrence还送过凌千帆签名书。凌千帆微微笑道:“他现在在墨尔本,后天会在家里开一个party,正好我回来所以他也邀请了我,如果你有兴趣认识

他,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怎么样?”

心情顿时晴朗,lawrence一向是她心中最最敬仰的大神级的人物,单枪匹马就敢去环游世界,还骗了个漂亮媳妇回来!她常常跟习容容这样感

叹:“可怜我累死累活跑遍江南江北,连场艳遇都没碰到过!”如今居然有机会亲见大神,她真恨不得抓着凌千帆猛亲两口,看着她两眼放绿光的模

样,凌千帆摇摇头揶揄笑道:“注意形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顿觉心情灿烂,当下答应回市区去取行李,本来凌千帆准备开车和她一起去,谁知临出门时凌千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劲地使眼色给凌千

帆。贝菲知情识趣,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凌千帆不放心,叫了个司机开车跟她一起去。

行程全盘被打乱,她回旅行社结账清点行李,一会儿为能见到lawrence而欢欣不已,一会儿又不知道如何面对杨越——他母亲的意外,恐怕将是

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了,然而她相信她还是能挽回些什么的——至少,他还舍不得她。

她总有漫长的一生,来填补杨越心中的空缺。

司机把车开回农场,她一个人拖着小行李箱,背着大背包先进去,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争吵声,好像是凌千桅的声音。她放轻脚步,不

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在外面转一圈再说,隐约中似乎传来她的名字,她尖起耳朵,大门半遮半掩,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凌玉汝扶着沙发靠背,面色

苍白。

凌千桅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怕我嫁不出去?你都嫁出去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算杀人放火嗑药吸毒,也有从排着队从墨尔本到悉尼

想和我结婚,当然,是和我名下的房产股份结婚!”

“千桅!”凌千帆目光严厉,语气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顶撞长辈?”

凌千桅毫不示弱地跳起来:“你厉害,装得比谁都孝顺,你怎么也不想想,十年前你女朋友一家是怎么家破人亡的!父亲坐牢,母亲发疯,女儿

自杀,你也耐得住!”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凌千帆怒不可遏地掴了她一耳光:“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赶快给姑妈道歉!”

凌千桅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打我?你……你打我?”

凌千帆攒着眉一言不发,眼神锋利依旧,凌千桅忍着眼泪,恼羞成怒:“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你有了新欢就什么都不要了,你以前

什么都依着我的!不就一个小破记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把你和杨越都迷得神魂颠倒,让你连初恋女友怎么死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千桅!”凌千帆目光陡然一寒,扼住她的手腕,试图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凌千桅手腕吃痛,甩了两下也没挣脱,张嘴就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哭喊:“我知道你现在嫌我碍眼了,我走,我走就是,你等着看姑妈怎么对付你的小记者吧!我不怕告诉你,以前她是怎么对你以

前那个小情人的,她挖地三尺连你小情人的爸爸在外面养的情妇都能找出来,撺掇人上门去把许家闹了个鸡犬不宁!你以为你小情人的爸爸为什么会

挪用公款,还不是被那个情妇逼的!她调唆那个女人去许家闹,要么给钱要么离婚——等你小情人的爸爸拿了钱出来,她便抓住空子去检举了,不然

你小情人会那么脆弱?”

凌千帆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头发觉凌玉汝浑身直抖,双手按在沙发的玉片凉垫上颤个不停,连忙坐下来安慰道:“姑妈,千桅都是被我惯

坏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他站起身来准备给姑妈倒杯水,抬头时却看到贝菲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是因为听到了凌玉汝和凌千桅吵架,脸色十分尴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贝菲两只脚生根似的无法挪动,凌玉汝似乎朝她看了一眼,跟凌千帆轻声说了些什么就自己上楼了。凌千帆过来帮她提起箱子,才注意到她的不

对头,勉强笑道:“贝菲,你怎么了?”

她转过头来艰难地问:“你妹妹刚才说的……”

凌千帆面上一滞,尴尬笑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下午我把你和杨越的事跟姑妈说了,千桅……她太孩子气,你别上心。”

“我和杨越?”贝菲脑筋一转,杨越和凌千桅言谈亲昵的画面在脑子里忽闪而过,迟疑问道,“杨越和你妹妹……”

“没什么事,你别瞎想,”凌千帆微叹一声,不好跟她明说千桅暗恋杨越的事,只好转开话题,“姑妈有些误会,以为你是来找我的。我解释过

了,说你和杨越有些误会,会在这里住几天。我姑妈没你想的这么可怕,其实这么多年她也很后悔的,你别往心里去……有我在,她不会把你怎么样

的。”

凌家的保姆丁嫂早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给贝菲,她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样那样乱糟糟的事情,在脑子里不停地打架。开窗的一面

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兰花草田,沁人心脾的蓝,漫无边际,却化不开她心底的慌乱。她坐在窗前,看火红的夕阳沉入大地,在天边染出最后一抹金红的

云霞,然后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墨尔本的天气一日四季,顷刻间听到玻璃窗上噼噼啪啪的雨声。不知道坐了多久,半掩着的房门上叩了两下,她坐在窗边头也不回,声音虚弱得

自己都听不清:“杨越,我们重头来过吧。”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又渐渐地近了,杨越的白大褂映在玻璃上。她靠在窗台上看着窗面上流动的白,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镜中的白也变得

支离破碎,她伸出手去,好像这是天地间最后的希望。她把头埋在他怀里,从他小腹慢慢地蹭上去,隔着薄薄的一层白大褂,听到他胸口心跳的声

音。笃笃笃,笃笃笃,一声一声如此清晰,她贴在他胸口上,隔着白大褂恶意地蹭着他,然后听到杨越低低的吸气声,她笑着攀上他的脖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