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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永不说再见第3部分(2 / 2)

作品:《永不,永不说再见

强?”

“因为饭碗比较重要,”贝菲一本正经地回答,三秒钟后低声问:“爱马仕是什么?”

习容容一记白眼:“土人!”

凌千帆处理此等场面已是游刃有余,自我介绍之后开口便直入主题:“大家都知道现在是经济严冬,外面传言纷纷,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投行

也好,地产也罢,很多公司都在裁员,经济不景气,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这个我也清楚。就凌厉实业本身而言,各方面的业务受到影响,这是必然

而然的事情。”

他说到此处略略一顿,众人的心登时都提到嗓子眼上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样单刀直入地剖白公司业务受到影响,该不会是……某些不

良消息的预兆吧?

工作区内空气凝固,静得只听到电脑硬盘运转的声音,凌千帆眉眼一扬,随之而来的讲话虽音调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我个人认为,在危机

面前,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所以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公司,在危机来临前,率先放弃最珍贵的东西。”

众人不禁都长舒一口气,没有一定的本钱,谁敢夸下不裁员的海口?

“不过,”凌千帆话锋一转:“公司的很多业务可能需要重组,我不是否定大家过去的成绩,大家过去做得非常好,在国内的综合旅游服务网站

里也是top3的。我说的重组和整合,根本目标是希望公司今后,和凌厉实业旗下其他公司的业务合作,能够更加紧密。”

之后凌千帆和方圆天地婺城总部的百来号员工一一握手,让贝菲惊讶的是,凌千帆极谦和且认真地听取每个人的自我介绍,甚至偶尔还会插空点

评两句,比如该部门过往的成绩,比如某员工突出的事迹——即便这是数日内的恶补,或是方非尽的介绍,然而以凌千帆所在的层面,能一一记住这

些,仍是让人极惊诧的事。乃至于在这样的经济严冬,看着凌千帆并不显山露水的笑容,众人心底竟都生出一股信心。

散会后习容容端着马克杯和贝菲在咖啡吧里喝下午茶,对凌千帆是赞不绝口,贝菲虽然也口水不已,却仅限于想想,此等极品帅哥,濯清涟而不

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现在思考的问题是,公司内盛传凌厉实业为收购方圆天地,背地里使了不少手段——据说对方圆天地志在必得的,是凌厉实业的另一位大股

东,凌千帆的表弟顾锋寒。又听说方非尽在旧金山读书时还是凌千帆的师弟,颇有交情,曾想靠这层关系,避免方圆天地被收购的命运……合同既

签,方非尽脸上的失落难掩,今晚肯定要去找苏晚倾诉衷肠,她今天似乎不宜过早下班回家。思及此处她便打断习容容的花痴:“今天晚上有没有

空,出去逛街?”

“今晚有约,要去看家具。”

“有异性没人性,”贝菲撇撇嘴,习容容嗤道,“谁让你没异性?活该——对了,我妈妈好像又帮你物色了一位,要不我帮你问问,今晚有空见

个面?”

贝菲如避蛇蝎地摇摇头,恨不得退开三丈远:“不要!”

谈恋爱和生孩子,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两种传销。热恋中的人希望身边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感情生活,生过孩子的女人经常向身边的人推广

母性光辉——习容容属于前者,习容容的母亲属于后者。

“阿三,你多少岁了?还坚持你那个匪夷所思的标准——你再这样下去,除非面向全国公开招标,不然会有人送上门来说陪你去新藏线才怪!什

么男人一生中一定要走一次的路……照你这个标准,这个世界上岂不是遍地人妖!”

新藏线,学名219国道,北起新疆叶城,南至西藏阿里,世界上海拔最高、道路最险的高原公路,在云与山之间穿梭而行,名副其实的天路。

行车新藏线,不亚蜀道难;库地达坂险,犹似鬼门关;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达坂旋,九十九道湾;界山达坂弯,伸手可摸天……这是

当地人对天路艰险的描述。

每年都有人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归,却从来没有阻断过向往的脚步。

户外爱好者们常说,这是一个男人一生中一定要走一次的路。

也是每次习容容要给贝菲介绍男友时,贝菲拿出来做挡箭牌的必杀技。

“我没别的条件,陪我骑行新藏线,”贝菲不怀好意地笑笑,知道习容容回去定能想办法回绝她妈妈,不料习容容这次居然很深沉地叹了口气:

“阿三,每次喝醉酒发酒疯说想要个家的是你,每次事到临头把对你有点意思的男人吓跑的又是你。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想着杨越呢?”

贝菲撇撇嘴不吭声,习容容颇忧心地探过头来,苦口婆心:“阿三,我妈妈说这次的条件还不错,有房有车,家里还没有妈妈——连婆媳关系也

省了,你不就是因为和杨越的妈妈处不好才分手的嘛……”

“好了好了好了,”贝菲知道习容容接下来又要劝导她,什么走出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什么过了这村就没那店,反正今晚

也无聊,不如去看看,“你看着办吧,时间地点你随意,不过我怕坏了你妈妈的名声。”

习容容笑逐颜开,顿觉自己长期教育终见成效,仿佛一瞬之间劈破光阴,看到贝菲幸福走上幸福殿堂:“你总算想通了,不是我说你,别天天想

那些有的没的,什么环游世界穿越三藏线——能当饭吃吗?照我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次这个我打听过了……”

“咳咳——”贝菲轻咳两声,暗地里朝习容容使眼色,习容容还恍然未知,滔滔不绝:“看你每次出差回来都磕磕碰碰,又没几个钱,何苦呢?

不如好好把握机会,想办法换个轻松的岗位,你说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咳咳——”贝菲忍无可忍,不得不出声提醒习容容,“凌少好。”

咖啡吧的巨幅玻璃窗透进初冬暖暖的阳光,均匀地在凌千帆身上涂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他脸上是惯常的笑容,淡眉疏目,亲切却不失距离,只是

微微抿紧的唇角,泄露了少许情绪。

他朝两人点点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