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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 完结第60部分(1 / 2)

作品:《"养"女 完结

这些天,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个与叶修泽破口大骂自己的女孩绝不会是连惜,他的小惜爱的是他,不是叶修泽。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可是!可是连惜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话再叙述一遍!

心很慌,有个疯狂的念头就要破土而出,叶文彰狠狠地闭上眼,强压下所有乱糟糟的想法,一步跨上前,直接拽住连惜的胳膊喝道,“跟我回家!”

连惜马上用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汪臣见状也立刻怒吼着过去帮忙,连踢带抓简直不知所谓。

叶文彰忍无可忍,直接叫保镖将汪臣拖出去,自己则单手制住连惜的双腕,将她禁锢在怀里,“你不要再挑战我耐性!”

那一声饱含凛冽怒意的低吼简直让人头皮发麻,令连惜挣扎的动作不觉一滞,可是随即她就注意到了汪臣的处境,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叶文彰!你要把汪臣带到哪儿去?!把他还给我!放了他!”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甚至抬脚就朝叶文彰的脚拼命踩。叶文彰心有顾忌不敢弄伤她,还真被她踢中好几下,一时间恼火非常,“放了他?他既然有胆子拐你走,就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你想做什么?!”连惜失声道。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其他男人担惊受怕,叶文彰也不例外,当下便没好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卸掉他一只胳膊再打断他的腿,然后堵上嘴丢到岭松江里去喂鱼。”

假如连惜这会儿能看到叶文彰的表情,必然会知道他在说气话,可是由于叶文彰钳制的角度问题,她根本转不过身来,惊慌之下只以为叶文彰在说真的,立时就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木了。

“你混蛋!”她的脑海里再无一丝理智可言,扬手就朝叶文彰的脸打去!

叶文彰则毫不费力地便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就你这两下子还……”他的话忽然停住了,视线停留在了连惜手中的车票上,然后,在某个字上定格。

明明喧嚣的候车大厅内好似在一霎那间陷入了死寂。

行人匆匆而过的脚步声,售票员高声的叫喊,保镖低声的询问,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他的耳边只剩下咚咚一下一下规律的声响,那是他的心跳。

他掰着她的手,展开那张票,将终点站的字样完全暴露出来。黑色,极小的两个字,却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控制不住地合上了眸子。

“……你要去荷泽?”那一声,那么轻,好似发出自亘古的洪荒。

连惜却没意识到他的异样,满心都是对汪臣的担忧,扭动着身体不管不顾道,“对!我不止要去荷泽,还要出国!我要离你远远的!”

当听到她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叶文彰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地发狂,可是没有,真的没有。他只觉自己被一股无边的寂寥包围,好冷,好累。

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在此之前,到底有多少人过来告诉他,连惜背叛了他。可他总在可笑地坚持着,让自己做一个瞎子,聋子。就因为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生怕会冤枉她,生怕她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只有一场,完完整整的背叛。

他放开了连惜的手,不愿再看她一眼,对保镖道,“你们,把她带走。”

“你们要抓我去哪儿?!放开!我不要跟你们走!我要汪臣!我要离开你!”

连惜失控的嘶喊,字字句句都像是最烈的烧刀子,毫不留情地挥洒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刺地那皮肉都要裂开了。叶文彰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下胸口,啧,心可真疼啊。不过没关系,让它疼,让它裂,疼到极致,疼碎到无可碎了,也就没关系了。

叶文彰笑笑,一点点回转过身,眉目清淡地望着连惜,望了很久很久,“小惜,你走不了,哪也走不了。这辈子,你注定只能留在我身边。”顿了顿,他有稍稍俯□,亲昵地吻着她的耳朵道,“还有,别再提汪臣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喔。”

彼时,他靠得极近,语气含笑,好似蕴含无限宠溺,就如情人间的私语。可是说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连惜控制不住地害怕了,她哆嗦着闪躲开,视线里是男人冰冷诡谲的眼神,那种诡异几乎让人想要尖叫!

“你……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走!你这个疯子,只有神经病才会喜欢你!”

叶文彰怔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满脸恐慌的连惜,好像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温和磁性的笑音如同最悦耳的大提琴鸣音,在不知何时已完全安静下来的走道里回荡。

“神经病吗……”

“好,那就如你所愿。”

68不死不休

精神病院。

密闭的白色房间内,连惜被锁在一张特制的铐镣椅上,手脚完全无法动弹。头顶刺目的灯光照得她几乎没法睁开眼,自然分泌出的泪水一次次湿润了眼眶,又一次次被灯光烤干。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近六个小时,没有喝过水,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不允许她去厕所,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使得她浑身上下都有些麻木。连惜面容木然地盯着墙角的钟表,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的皮,嗓子里好像烧了一把火,干疼干疼的。

又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用牙咬住一点皮,用力一扯!火辣辣的痛袭来,连惜却顾不得理会,只迅速地吸吮起那些略带腥味的液体。可是,还是太少了。她失落地咂咂嘴。

“当当当……”

时钟敲了九下,沉重的铁栅栏门再次开启。连惜抬起头,就见一个穿着医生服的男人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有护士为他放下折叠凳。

他将档案夹放到腿上坐下,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支笔,开始发问。

“你的姓名。”

“连惜。”她深吸一口气道。

“性别。”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