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第8部分(3 / 4)

作品:《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

他于是更加疯狂的夜宿在严明玉家。但严明玉始终不明白殷海波为什么不带她回白菊那边睡。她对白菊仍是嫉恨着的,她甚至有一种疯狂的愿望,她要在殷海波和白菊的床上颠一回,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快意和刺激。严明玉向往那种刺激。她不断唆使殷海波就范,殷海波总会找出各种理由搪塞。

到哪不都一样吗?殷海波被缠得很烦。

既然都一样,那为什么到我这能睡,到她那就不能睡了?严明玉反层相讥。

殷海波无话可说。

机会终于来了,白菊那天告诉殷海波说她要回乡下舅舅家一趟,舅妈身体不太好,去看看。一直不太乐意白菊出门的殷海波满口答应了,连说,你去吧,去了代我向你舅问声好,正月里也叫他来城里走动走动。白菊前脚刚出门,严明玉就自动送上门了。殷海波纳闷,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严明玉一笑,你管我怎么知道呢,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好些日子了。说完顺手关上了门。殷海波抱着严明玉在白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上一阵翻滚,马上就觉得感觉完全不一样。妈的,还真是刺激。事后他搓弄着严明玉的身子由衷的说。

白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雪纷纷的落,她的整颗心都在呼啸的寒风中哆唆。张平的突然出现让她措手不及。爱与恨交织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脆弱,张平只是一句“你还好吗”就让浑身结满冰壳的白菊彻底瓦解,她捶着张平嚎啕大哭,哭倒在水库大堤冰冷的雪地。

你还回来干什么啊?白菊至始至终只有这一句话。

无论张平如何追问细毛的生父是谁,白菊就是不回答。但她的泪水无疑就是最好的答案,张平也就不再问了,他扶起白菊,深深的看住她,说,你是想让我下地狱吧,如果是,我现在就去地狱!

现在谁也不知道谁该下地狱,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也许是那个老东西。白菊面无表情。也或者,我们都得下地狱。说完白菊转身走了,她始终没回头,只听到张平在背后朝她撕吼:为什么会是这样?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还是没回头。张平的目光如利箭般从背后直插入她胸膛。她抚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着,心想,既然我们不能用爱记住对方,用恨也未尝不可,张平,恨我吧,就如我恨你一样。

回到家。大门紧闭。

白菊推门进去,浑身虚脱般瘫软无力,她踢掉鞋,摸索着想进卧房休息。她当然就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殷海波和严明玉光着身子裹在她的被窝里。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出来了,迅速穿好鞋子,风一般的卷出院子。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不到,偌大的屋子很快恢复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但殷海波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坐在床上呆若木鸡,直觉告诉他,他和白菊之间艰难维系的那份夫妻情面已经彻底瓦解

白菊一连四天没回来,带着细毛住在娘家。殷海波去了无数趟,赔尽了脸,白菊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也不许他抱细毛,只要他朝孩子一伸手,白菊就厉声斥责:放开你的脏手,别碰他!殷海波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的回去,几个来回后,他渐渐明白,白菊从未对他有过夫妻之情,这个倔强的女人此前之所以勉强和他睡一个被窝,只是因为两人是夫妻,睡在一起实在是不得已,现在出了这事那女人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和他睡一块了,她找着了最好的籍口。

更让殷海波始料不及的是,白菊竟然对他提出了离婚,白纸黑字的,都交到公社里去了。公社管计生的马大姐找他谈话时他才明白这事。殷海波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原以为白菊跟他怄一阵子气最终还是会回去的,就算不睡一个被窝起码夫妻的名份还在,只要名份在,睡不睡一个被窝那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她居然要离婚,而且在申请书中还特别申明了孩子归她。怎么可能?那女人简直疯了,她以为她是谁啊,王八都反了天了!殷海波气急败坏,当即撕了那张申请,也不管马大姐如何劝阻,气势汹汹的直奔白菊的娘家。白菊也显然是早有准备,她放下孩子支开家里人,毫不畏惧的逼视着殷海波:姓殷的,你还来干什么,我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们殷家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先是你儿子,后又是你,跟你也过了两年,你还不知足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干那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你居然好意思来找我,你脸上还有没有皮呀?

殷海波一时气短,但还是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