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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妹妹第35部分(2 / 2)

作品:《毒宠妹妹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将枪收回衣内,转身毫不留情的走出了病房。

司机也忙不迭的跟在他后面走了,方才惊心动魄的病房里,此刻只剩下她和小白两个人,顾少白显然还在为那一颗擦着他脑袋,险些要了他命的子弹而失神,久久的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

两个人相对无声,很久很久以后,顾少白才茫然的转过脸来,问她:“你哥……到底是什么人?”

她也想知道!欧阳不是父亲在她六岁时带回来的私生子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跟父亲的关系好像并不好,连父亲都管不了他,可是关于他的一切都很神秘,他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就拥有自己的公司,为什么会有遮天的本事,为什么他身上会有枪?

她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人都离去后,她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去睡觉,去遗忘。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难以消化。想起那日欧阳在病房里掏出的枪,她就忍不住发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变样了,走形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概是欧阳第一次告诉她,她被自己的父亲卖掉的时候吧。那是她第一次尝试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在绝望之际,她放纵自己,沦为欧阳的情口妇,任他摆布。

其实欧阳对她还算不错,把她精心的养在密闭的温室里,不让她受到一点外界的干扰,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许她就这么认命的过了。与顾少白,早在两年前就该结束了,只剩下吴肖肖,她唯一的朋友,唯一还站在她身边的人。就算她和小白会在一起,她也可以压下心头那份痛,衷心的祝福他们。可真相却是如此不堪,吴肖肖的精心布局,当一切丑陋揭开,她才发现这个世界有多混乱,她的生活已经被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小白说:他爱的仍然是她,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上其他人了……

可是吴肖肖又说:她和小白早就已经发生关系了……

她辨不清真相,也不想再去探索所谓的真相,就这样吧,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只觉得天昏地暗,沧海桑田。如果睁开眼,世界真的变样了,该有多好。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亲抱着她抛向半空,母亲在一旁担心的直叫,而小小的她根本不知道害怕,只是觉得身体飞起的感觉很奇妙,轻盈的仿佛生了翅膀。当她发现自己真的飞了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孩子的模样,而是现在的她,十八岁已经成年的她。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了起来,带她徜徉在云端,飞过千山,跨过此海,她一直在找,找一样东西。迷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又或者只是不小心弄丢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意识却总在提醒她,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她使劲的想啊想,迷迷糊糊中,有滚烫的东西落在她的手背上,那样大的一颗,落在手上哧的一声,就化开了。她觉得难受,动了一下,又有滴眼泪落在她脸上,她拿手背去抹,滚烫的,灼得她手背发烫,她终于醒过来,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欧阳就坐在与她隔了一两米的病房沙发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疑惑的想,刚才落在自己脸上的眼泪该不会是欧阳的?但又立刻摒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坐得离她还有点远,而且他面色平静,眼神几乎冷峻,根本不像哭过的样子。

魔鬼会掉泪吗?她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

她睡得不分昼夜,并不知道欧阳已经来了很久,并且一直守在旁边。见她醒了,他走到床边,刚要坐下,韩笑立刻缩进被单下面,脸色煞白的瞪着他。那天他拿枪的模样真是吓到了她。

他嘴角牵扯了一下,仿佛是笑,随手抽过旁边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你做梦都在哭。”

她摸摸自己脸上,果然冰凉的全是泪,原来刚才不是谁的泪落在她脸上,是她自己哭糊涂了。她将信将疑的接过纸巾,在干涩的眼睛上缓慢的擦着。

麻药的药效过去了,有点疼……不,是很疼,又冷,又疼,她抖得牙关都撞到一起,发出浅浅的声音。他察觉了,弯下身给她盖被子,这些事其实以前他经常给她做,她从小睡觉就不老实,睡到半夜被子多半在地上,但每次早上起来被子都好好的裹回了身上。不是不知道,欧阳半夜常常起来给她盖被子,有几次她醒过来了,还装睡,等他刚给她盖上被子,就假装翻身又踢下去,黑暗里能听到他低沉的笑,再次拾起来重新为她盖好。

那些片段,黑暗里的剪影,仿佛与此时为她盖被子的男人重合。可是再也回不去了,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那时的“哥哥”,他是欧阳,一个冷酷神秘的男人,抬手间可以轻易的将她摧残。

韩笑呜咽了一声,悄悄的又往床那边挪了点,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欧阳怔了一下,然后把脸转开了,一直盯着窗外那一株掉了叶子的海棠,这个季节,什么都奄奄的,医院楼下的梧桐叶子厚厚的铺了一地,不是不伤感,只是人生总有比生老病死更可怕的无奈。

好半晌,他才说:“医生建议你留院一周,但是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你想不想回家?”

她现在动一动都疼得直冒冷汗,哪儿也跑不了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何况孩子都已经没了……

她闭上眼,躺进被子里:“随便你。”

五十二、绝望的一枪

欧阳大概出去办出院手续了,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张毛毯,隔着毯子把她抱起来。车子已经等在医院外,欧阳抱着她上车,司机在前排,他抱她坐在后排,这几天她一直挂水,点滴挂得她迷迷糊糊,于是上了车又犯困。他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说:“睡一会吧,到家我叫你。”

结果到家了他也没叫醒她。等她醒来的时候,欧阳端着一碗汤坐在她旁边:“厨子炖了点鸡汤给你补身体。你这几天在医院都是喝清粥,嘴里一定很苦。”

欧阳帮她拿了靠枕垫着,她坐在床上,用近乎诧异的眼光看他一手捧着一只精致的小瓷碗放在她面前,另一手用调羹舀起一点,因为怕烫,所以先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吹着,把汤吹得凉些了,才送到她嘴边。

韩笑没有张嘴,只是看着那碗汤发呆。欧阳有点不自在,劝她说:“我知道你没胃口,多少喝一点吧。”

一连串的动作,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顶多是舀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点。可是她呆呆的看着,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直到欧阳说话,她才有蓦然魂归的感觉,僵硬的点了点头。

汤已经撤去了浮油,而且已经晾得正宜入口,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她机械般的张口,后来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因为端着碗的人是欧阳,正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喂她的男人也是欧阳!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别扭。

他再把调羹递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接:“孩子的事,真的和小白无关。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