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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妹妹第20部分(1 / 2)

作品:《毒宠妹妹

“笑笑……”他冲上来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死死地搂进怀里,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喑哑,又一次的问:“怎么会是你?笑笑……”

怎么会是你?

她原以为他们再也等不到过年了,原以为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怎么会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又一次遇上你?

韩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你说过,过年一定要带我回家……”

他不说话,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抱得那样紧,就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就像一放手,这一切就会变成梦境里的泡影。

她抓着他的衣襟,泪流满面。

那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像是做梦,可是又清楚而分明。

顾少白帮她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简简单单一个旅行袋。拉着她一路沿着河边走,脚底踩着湿软的青苔,她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仿佛落叶归根,仿佛尘埃落定。

他带一起去看望奶奶,临河的一栋二层小楼,并不大,黑色的墙面有些斑驳。天井里种着棵香椿,风一吹清香扑鼻。韩笑很少见到这样的房子,裱糊得很干净,旧家俱也显得漆色温润,仿佛有时光的印记。

奶奶见到顾少白和韩笑一起进来,乐得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韩笑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因为奶奶从小最疼小白,所以才这样喜欢她。还不忘数落顾少白:“你这孩子,放假前打电话还说一个人回来,怎么要带女朋友回家还不好意思说?瞧奶奶也没买菜,幸好家昨天杀了只老母鸡,待会炖锅汤给你们补补。”

两个人都老老实实围桌而坐,像个孩子乖乖等开饭。他们都刻意不提分手的事,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虚幻,就如同一场梦一样,等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奶奶的手艺很好,做的菜都很好吃,老人家甚至还斟了点黄酒,边吃菜边聊着顾少白小时候的趣事。韩笑很喜欢这种气氛,仿佛是回家。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家了,从很小的时候,母亲空难,父亲丢下她一心只顾公司,而哥哥……

她抿了口黄酒,在古镇许多家庭都会自己酿酒,香醇悠厚。顾少白也喝了不少,脸上起了微醺,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水流,盈盈的倒映着她羞涩的模样。

吃完饭奶奶打发顾少白去洗碗,趁韩笑一个人塞给她一枚金戒指,很精致漂亮。容不得她推辞,她说:“奶奶一把年纪了,就盼着这天,这是奶奶的一点心意。你跟小白都要好好的,以后小白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

本应该是喜欢,可她只觉得那戒指捏在指间滚烫。顾少白洗完碗出来,看到她指间的戒指,仿佛会意的一笑。那眼神似乎在说:被我说中了吧?

晚上顾少白送她回旅店,奶奶要留她,她只说自己行李太多,不好带。

他们顺着来时的那条路走回去,河水里倒映着两侧人家的灯光,荡漾着温暖的橙色光晕。

谁也没说话,空气里是静默的香气。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远处人家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的灭了,夜色浓稠如墨,冰冷的风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他忽然转身,扳过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

他将脸埋在她肩上,她还是那样瘦,肩胛骨单薄得让人觉得可怜。颈窝里是她的味道,他记得。

“笑笑。”他的声音很低。

她没有应他。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夜晚的风有点凉,呼呼的吹在她脸上。她就像是石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很久。

“不管我有哪里做的不好,请你原谅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的侧脸贴在他胸腔上,听见他的声音都是嗡嗡的。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点头了,就要开口说“好”了,可现实总是轻易的将她拉回。他们没有明天,这个长假一过,她就要回到a市,再次去面对欧阳,和他保持着那种肮脏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终于说:“对不起。”

他扶着她的腰的手一下子垂落。

三十四、诊断书

七天的长假转眼过去,顾少白坚持要陪她回去,她不言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她就拖着行李出门了。旅店的婆婆特意摸黑起来给她做早饭,边看她吃还边感慨:“这姑娘怎么待这几天比刚来时更瘦了……”

一瞬间她恍惚就将老婆婆看成了顾少白的奶奶。她摸着指间的金戒指,带着浓浓的鼻音唤了声:“奶奶,谢谢你。”

韩笑走的很快很急,火车站都是人,无数熙熙攘攘的旅客,而她站在人海中央,只觉得自己软弱而茫然。

七天,这么长的梦,终于要结束了。她把行李靠在一边,摸索着手指,脱下那枚金戒指,塞进口袋里。

上车的时候,队伍挤得十分厉害,韩笑提着行李被夹在人缝里,只能随波逐流。长假结束正是客流高峰,穿军大衣的武警喊破了嗓子在维持秩序,韩笑觉得窒闷,越来越透不过气来,那些黑压压的脑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变成模糊的重影,恍惚间听到有人喊:“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是谁这么倒霉,在人堆里晕倒,不怕被踩死吗?

她筋疲力尽的想,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韩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模模糊糊中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她想起自己应该在赶火车回去,七天长假结束了,她要是再不回去欧阳一定会起疑。

黑暗里,恍惚有一双阴郁濯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有人在脱她的衣服,韩笑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做了起来。

那正在解她扣子的护士愣了愣,安慰她说:“别怕,我们只是想帮你做个检查。”

“不,不要!”她拢起自己的衣领,拼命的挣扎着,“不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脱!”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更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瘀痕。

护士拿她没法,去外面叫来医生。他们在一边小声商量了一会,韩笑始终警惕的盯着他们,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兽,时刻提防着来自各处的伤害。

后来,那看似慈祥的老医生朝她走来,说:“你的精神很不稳定,身体也极度虚弱,不检查哦话,那么打一支营养针吧。”

医生的慈祥笑容像极了父亲,韩笑莫名的点点头,任由两个护士捋开了她的袖管。

乍一触及她纤细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拿针的护士也是一怔,然后颤抖着摸到她手臂上的静脉,扎进去……

韩笑万没有想到那根本不是什么营养针,而是镇静剂。

几分钟后,她就开始昏昏沉沉,她张大嘴巴,徒劳的想挣扎什么,可是仍旧一分分往下沉去,最后,仍听见她喃喃的说:“不要,别脱我的衣服……”

醒来之后,她看见那位欺骗她的慈祥医生就坐在她床边,表情悲痛愤恨,护士们看她的表情也都是怪异的怜悯。

医生问她:“姑娘,需不需要我们帮您报警?”

她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