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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第35部分(1 / 2)

作品:《一把桃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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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比女人更善于忘记的,同样受伤,男人不会记恨,是时候便断得干干净净,区分得泾渭分明,尤其是在他有了一段新的感情后,你说是朋友则是朋友,你说毫无(奇)关系便绝不会再(书)有瓜葛,如同李月琴,对周于谦来说,她只是个毫无关系的前妻。若她想在这时回头,并纠缠不休,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透过窗户,她望着那辆驶离的跑车,心里顿时住进了个负伤的野兽,为自己的伤痛哀号着,却也不忘了虎视眈眈地盯住伤过它的人,好伺机而动。

“喏,你要的薄荷茶!”来茴把托盘里的茶端出来,斟到茶杯里,递给周于谦。杯子接了,手腕也被扣住,周于谦拉她到腿上坐好,吻着她头顶的发,问道:“你洗过澡了?”

“今天的菜弄得我一身油烟味,难闻死了。”她揉了揉头发,又识趣地道:“好了,你先工作吧,我出去了!”

说着起身,被周于谦又拉了回去,手臂扣住纤腰,他看了眼电脑,懒懒地道:“工作做完了,你今天都在家干什么?”

“没干什么,睡到十二点才起来,看了会儿电视就出去买菜了。”来茴倾身趴到桌子上,拖着鼠标点开扫雷,捻熟地玩儿了起来。

“你倒是好命!”

“什么………好命?我无聊呗,不睡觉………干嘛?”鼠标按得“啪啪”响,她专注在屏幕上,断断续续地回应。

“我不是叫你出去走走吗?”

“走?走去哪儿?……啊!该死!”她沮丧地望着那张小哭脸,和炸开的几颗雷,可惜道:“只差三颗雷,我就可以破纪录了。”说完,她点了restart,准备新一轮地奋战,被周于谦给抱了回来。

顺手合上电脑,他捏着她的耳朵重复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来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失误惋惜,心不在焉地答道:“没地方可去,许诺和程兰都要上班,妈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我不敢去!”

周于谦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想工作吗?”

来茴也不掩饰自己的渴望,看了他很久,才低头小声说道:“暂时不想!”

“为什么?想工作我会给你安排!”他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但他不能太自私,束缚她太长时间,害她这几年孤孤单单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着就觉得心疼。

如果工作能让她开心,就给她工作吧!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

来茴摇摇头。“暂时不要!”合约结束,就彻底分开了,那时再去找工作吧,这两个月,她想陪着他。“快过年了,你今年回美国吗?”

“应该不回去,怎么了?”

“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除夕那天我要陪妈妈,陪完她我就回来做年夜饭,晚上一起守岁可以吗?”她偎到他胸口,细声细气地征求。

周于谦心头一热,点点头道:“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chapter50

张宗祥在病房门口踱了好几圈,额头的皱纹堆起,像晒干了的榆树皮,暗褐色的裂纹攒到一块儿,夹了些棕色的斑点。佝伛着背,不知真是因为年岁大了,还是因为愁成这样的,踱个一步就颠了几颠。身上的穿着比起初来a城时倒是称头多了,像模像样的竖条纹黑西服,蹬了双圆头牛皮鞋,头发往后梳了用发胶水固定,黑油油的反光,斑白的双鬓像是大冬天戴了对白毛耳罩子,两手揣在西服上衣的大口袋里,与这身儿装束极不协调。

又颠了个圈儿,他定住步子,“笃笃笃”地敲了几下门,无人来应,半晌才看到门框上装了个门铃,想也没想便摁了下去。开门的是小余,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没多问便引他进了内室。

来如芸见是他,惊讶得张了张嘴,尔后招呼了声坐。

小余去外间给他泡了杯茶,张宗祥接过来,从衣服里掏了一百块钱塞到她手里,笑道:“嗳!嗳!小姑娘辛苦了,这钱拿去买点儿吃的!”

小余像是捡了个烫手山芋,忙不迭地推回去,连连摆着双手,以示自己不得空拿钱:“老先生太客气了,这钱我可不能要!”

张宗祥不高兴地呶了呶嘴。“小姑娘嫌钱少是不?你看我昏了头,来探病也没买点儿东西,就当老人家请你帮个忙,下楼买点水果上来,好不?”

有多年看护经验的小余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要支走她,询问的眼光投向来如芸,见来如芸眨了眨眼睛,便收了钱,从衣架上拿了外衣跟张宗祥笑道:“我这就去买!”

“身体还好不?痛不痛?”他问来如芸。

“痛就好了!”来如芸白了他一眼。

张宗祥喉咙里哽了口水,呛了几声道:“哎,看我这张嘴,真该有人来扇我个耳聒子。”

来如芸也不计较,有个新鲜人跟她说说话是求之不得的。“算了,当你是好心。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小茴知道不?”

张宗祥眼神闪烁了几下,说道:“哦………她不知道呐。”

“那你来找我啥事儿?”

“是有关小茴的。”他回话的声音细如蚊蝇,除他自己外无人能听见。

假期的早上,平日里忙碌的人可以睡到自然醒,若醒来便有丰富的早餐和香浓的咖啡,这样的生活怕是很容易使人堕落。周于谦连续堕落了一个礼拜,并大有继续堕落的倾向。来茴在水龙头下冲完最后一个碗,无奈地看着倚在门口、眼睛半眯起的周于谦,解下围裙把他拉进电梯。

“要不你再睡会儿?”她的建议略含了几分讥笑的意味。

“嗯?”周于谦睁开眼睛,使劲揉了几下耳朵,才回道:“不睡了!”

“你耳朵很痒吗?”她踮起脚尖,拉着他的耳朵看了看。“真脏!”

两人进了二楼起居室,落地窗边铺了新西兰灰白色长毛地毯,矮桌上有咖啡和几样茶点,四周散落了好几个不同颜色的软垫,观景的落地窗是陡斜的,如同蔚蓝色的海水倾泻而下。透过蓝玻璃窗看去,是南岭的公共花园,a城气候宜人,冬天的草地仍是绿茵茵的,紫红的杜鹃花一簇比一簇艳丽。今天的阳光很好,淡淡的金黄色晒进室内来,来茴散了发背靠着窗户,阳光在她头顶落了个红红的光圈儿,周于谦侧身躺着,头枕在她腿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偶尔伸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