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钱的。”

“那也是你性格好亲戚愿意借，性格不好，哪个亲戚愿意借？”

顾明月进门就听到这话，笑着喊，“建军叔，大舅，你们到了啊？”

顾建军：“早到了。”

明月要他早点出门，他天不亮就骑着摩托到县里，再从县里坐大巴车过来的，到顾家，顾小轩兄妹还在睡觉呢。

“在家里煮还是去店里？”

“店里。”

想到明天起买米就更困难了，四点半她就拽着顾建国去了市场。

鹿城四点的市场全是批发蔬菜水果回去卖的，但茨城除了那些人，还有好多囤货的，大家戴着帽子口罩，推着车，也不砍价，水果蔬菜整箱整箱的买，光是五栋的顾建国就看到了四五个，楼下的陆老师父子俩也在其中。

两人不只从哪儿借了辆小货车，葡萄，苹果，梨，胡萝卜，土豆，堆了大半车，两人不想人认出来，硬是被顾建国拉住了，“陆老师，你们要去哪儿摆摊啊？”

隔着口罩顾明月都能感受到父子俩的暴躁，她忙扯顾建国衣服。

陆老师的儿子看了眼顾建国，“表叔，你们也来买东西？”

“对啊，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总得买点肉吧。”顾建国往人头攒动的肉区看了看。

中年男人顿了顿，“城东猪肉厂的猪肉昨晚就被人买完了…”

“啊？”顾建国震惊，“几万头猪呢。”

“大部分卖给了政府…”小部分会城里有钱的老板全部瓜分了，普通人不知道罢了，他说，“这两天本就不好买菜，你们买到啥吃啥吧。”

“只能这样了啊。”看买东西的越来越疯狂，顾建国跟着紧张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先买菜。”

以前买蔬菜全部是洗干净的，今天不仅没洗，价格还贵，顾明月挑了几样涮火锅的菜，肉是连肉末渣子都没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