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笑了一下，指着墙壁上的几个字。

「语文老师是吧？那几个字儿您认识吗？」

宁老师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教书育人四个字。

「你问这个干什么？能不能别岔开话题？」

宋北拿了个干净的纸杯晃了晃，木瑶接过去屁颠颠跑过去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宋北和那个老大爷。

「老师嘛，天职就是教书育人，但你教书也不行，育人就更不用提了，你当什么老师？学生品行有问题，根据学生他爹他妈有没有钱来评判是非对错是吧？」

「嘴放干净点，再这样，木瑶就开除定了！」宁老师威胁道。

宋北把玩着打火机，「你可吓死我了，今天你如果能把我妹妹开除，我让这一家三口给你磕一个！」

柳美丽指着宋北的鼻子。

「真是垃圾凑一窝，宁老师，不能就开除这么简单的把事情过去了。我儿子门牙都被打掉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都不敢碰，他算个什么东西伤我儿子，赔钱！」

那个刚坐下来的老大爷扶着桌子再次站起身。

声音有些沙哑，「事情还是因我们而起，钱我们来赔，多少钱？」

说着话，老大爷掀起来衣服，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蓝色塑料袋，打开蓝色塑料袋，里面是手帕，手帕一层一层的折叠着。

打开到最后一层后，里面是几张红票子，还有几张零钞，林林总总加起来只有几百块钱。

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看到爷爷掏出来钱后，垂着头，豆大的泪水掉在了地上。

宋北平常打打杀杀心狠手辣，但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后都会心头一软，总是见不得他人苦难。

老大爷陪着笑，眼神近乎哀求的看着宁老师，

「老师，可不可以别开除这个小姑娘，这个娃娃牙掉了的钱我来赔。」

宁老师鄙夷的看着老大爷，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个不能我说了算，得王峰峰的家里人说。」

柳美丽看到了老大爷掏出来几百块后，一把就给夺了过来，嫌弃的把手帕人扔在了一边，数了一下钱。

「不够，种一颗牙好几万呢，这点能干什么？」

老大爷身体一震，扶着桌子，「好……好几万？」

低头片刻之后，老大爷声音干哑道，「钱我想办法给你们凑，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开除这个女娃娃？我家里还养着一头牛，我可以想办法卖了给你们赔钱！」

说着话，老大爷一手扶着桌子给柳美丽鞠躬神色哀求。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