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摧毁杰洛遗留下来的一切，远比直接折磨洛丝薇瑟更能让她痛苦，让她绝望。

不过，对洛丝薇瑟的折磨还远远不仅仅只是这样。

虽然过瘾，但只能来一次……所以秦楚准备再给洛丝薇瑟一点希望，然后再亲手将这一点希望给掐灭。

这个过程，一定会让人非常愉悦。

此时此刻，阿特丽斯噤若寒蝉，明明自己是魔王的女儿，可是在阿特丽斯的眼中，秦楚俨然才是真正的恶魔。

秦楚的目光微微扫过，阿特丽斯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小脸儿都是微微苍白。

阿西娜和希尔芙嘴角都是噙着冷笑。

她们两人都知道杰洛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曾经的感情也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此刻只剩下报复性的畅快。

只有叶卡捷琳娜，眉头微微皱起，绯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挣扎。

叶卡捷琳娜和阿西娜，希尔芙不同。

阿西娜和希尔芙，是秦楚从邪神的侵蚀之中拉出来的，她们两个也已经知道了初代杰洛的计划，心中早已没了对杰洛的感情，有的只是痛恨。

可叶卡捷琳娜并未经历过这些，叶卡捷琳娜的意志，是被秦楚以倾城之恋强行扭转的。

叶卡捷琳娜对杰洛的感情并未出现丝毫降低，她只是将这份感情转移到了秦楚身上恶意而已。

大沙耶曾经说过，倾城之恋对意志的扭转并非绝对。

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譬如说，自己告知叶卡捷琳娜真相或者说在叶卡捷琳娜面前将杰洛的灵魂碎片捏碎，都有可能对叶卡捷琳娜造成强烈的冲击，从而促使叶卡捷琳娜从倾城之恋中挣脱。

可自己刚刚连续捏碎了六枚碎片，完全没有避着叶卡捷琳娜，可看起来叶卡捷琳娜只是稍有触动，而这种触动完全不足以让叶卡捷琳娜挣脱倾城之恋的效果。

这是什么情况？

是叶卡捷琳娜灌下去的倾城之恋太多了？

还是说，大沙耶这个黑暗魔女亲手制作的倾城之恋效果实在是太强了，这样都无法促使叶卡捷琳娜恢复正常？

心中虽然有些狐疑，但秦楚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他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洛丝薇瑟。

说一句有些变态的话，在秦楚眼中，洛丝薇瑟这种痛苦，绝望的表情，空洞呆滞，近乎麻木的眼神，实在是太美了。

哪怕单单只是欣赏着现在这张似乎已经死去的脸，就能让秦楚身心愉悦。

在洛丝薇瑟的心中，她所有的希望全都被摧毁了。

希望没了，就连复仇，也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只要秦楚身边那个神秘的黑衣长裙的女郎还在……当然，洛丝薇瑟并不知道，秦楚的实力已经不比小沙耶逊色，就算现在她能重新拿出来当日和奥古斯都对抗的实力，也根本没有扭转局面的本钱。

麻木呆滞的眼神落在秦楚身上，她只想解开心中的一些疑问，洛丝薇瑟的嘴唇在轻轻颤抖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们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