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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1 / 2)

作品:《穿成邪神之后

“很漂亮的……”小笙抽抽噎噎形容着自己看到的蝴蝶。

有应公一边儿发愁一边儿把得到的消息传给其他有应公们,可这算个什么线索啊?

现在入春了,到处都有蝴蝶。小笙就会形容个模样,可那蝴蝶要是个什么修士炼制的法器,那不想炼成啥样儿都行吗?

好在有心焰在,小笙的生魂多离体一会儿也没事儿。但这不是有没有事儿的问题,他们一群有应公,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了妖,事后还拿人家没办法,这事儿他丢面儿啊!

如果小笙的生魂回不去是与他生魂离体的原因有关……那就只能等了。其他有应公们都撸袖子去找那个敢在他们地盘儿搞事的家伙去了,等他们抓到是谁打扰他们看戏,也就能问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可怜班主和其他人啥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守着小笙呼吸微弱的身体在那儿心焦,不敢催不敢问,只好搬出东西来拼命对他上供。

有应公:……

怪可怜的。

他也有点馋。可他们之前答应人家把事情给人解决了,现在别说找着元凶,连给人小孩儿的生魂送回去都做不到,哪还好意思吃供品?

好气啊!

出去找麻烦的有应公们一个接一个回来,却一个找着线索的都没有。

“你说你们能干点儿啥?!”留在这的有应公气道。

其他人不服气地跟他吵起来:“你在这儿呆得清闲,你干啥了?”

吵归吵,吵完了还得继续犯愁。

“这小孩儿可咋办呀?”

小笙呆呆地站在一群有应公里,虽然心里发急,但是瞧着有应公们七嘴八舌吵来吵去的模样,觉得他们似乎也不太可怕。

“要不……他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跟我们一起当鬼。有咱们这一群照应着他,总不会让他吃亏。”一个有应公说道。

小笙打了个寒颤。不不不,还是很可怕的!

“去你的吧!好好儿的小孩儿给弄成鬼了,换你你乐意啊?”

“什么馊主意!”

其他有应公七嘴八舌地又把他给骂了回去。

可是他们还有啥别的办法吗?

可怜这群修习明灯法的有应公地处偏远,与外界沟通甚少,根本不知道炎君“丹耀融光彻明真君”的名号,也不知道明灯教有个可以互相沟通的明灯台。

后台忽然出现个人影。有应公们被吓了一跳,险些出手,被之前留下的那个有应公眼疾手快地给拦住了:“您怎么来了呀?”

胥桓站在小笙身前,没去管乱哄哄的有应公们,也没去管被吓了一跳的戏班子。小笙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脑子里不着调地蹦出来一个念头——这人长得真好看,他爹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成角儿的好材料。

那双清寒的眉目,落在哪里,哪里就仿佛下了一场大雪。

他爹要是知道他这时候脑子里还这么不着调大概只会想揍死他。

胥桓伸手穿进小笙生魂的心口一掏,不知捉出了什么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对着他一推。

小笙呆愣愣地往后一倒,只觉得自己像坠下了无底的悬崖,掉啊掉啊的,终于坠底时猛然一惊!

“醒了醒了!”他爹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抱着他的手臂把他勒得生疼,却一直在发抖。

再看后台,那个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万应公庙里,胥桓掌心向上,手指虚笼,像是在看着什么。

了了心事的有应公好奇凑过来,问道:“您从他生魂里掏出了什么呀?”

他们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小笙就是因为生魂里有了个不知什么的东西,所以才回不去身体里的。

他从胥桓指缝间张望,隐隐看到一片如梦似幻的鳞粉流动不休,像是想要离开,却怎么都脱不出胥桓的掌心。那鳞粉又凝聚成一只蹁跹美丽的蝴蝶,冲着胥桓的掌心而落,像是想要钻进去,却也无能为力。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有应公虽然不知道这是个啥,但猜也能猜到,被这东西钻进身体里绝对没好事!

一想到自己之前和小笙的生魂挨得那么近,他就头皮发麻。

“您帮我瞧瞧,帮我瞧瞧我身体里有没有这玩意呗。”他对着胥桓讨好地笑道。

“你没事。”胥桓道,他仍然显得很冷淡,并没有解释那蝴蝶是什么东西,反问道,“你们这里一直香火鼎盛?”

普通的孤魂野鬼庙不会有人专门请戏班子来唱戏,有得供奉就不错了。

“也不是,以前我们这儿都快荒了,只有行脚的人路过进来休息时,会供上一点儿东西。好香火哪轮得上我们呐。后来不是那些……都没了吗?之后玄清教也没了,附近的人就把我们给挖出来了。”有应公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也是因为他们后来都学了点灯法,不似别的孤魂野鬼庙那么阴气深重,他们的神智也更清明些,对凡人来说更好沟通。

这解释听上去挺合理的,胥桓却反问道:“神庭呢?”

他声音像一瓢才化开的雪水,兜头淋了有应公一身,叫他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思维也清明起来。

是啊,神庭呢?

梁国现在依附于神庭,早有神庭的神明来到了梁国当中,开始接手庇护这里。那可是正神,不像梁国之前经历的那些歪门邪修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也不像他们这些孤魂野鬼只会两手粗浅的法术,顶不了大用。可这些梁国的百姓们,为什么不去祭祀神庭的正神,反而花费许多,来专门请戏班祭祀他们这些孤魂野鬼呢?

有应公犹犹豫豫道:“可能是……他们不信任神庭?”

这解释听起来很像是在强行找理由,甚至有点可笑,但有应公却是认真的。

他皱着眉,认真回想道:“最近那些来祈求的人……我好像是从他们的香火中,听见他们的心念……”

很模糊的,对神庭的负面情绪。猜疑、防备、不安……

其他有应公也纷纷道:“我也感觉到了。”“是这样儿。”“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