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硝烟(2 / 5)

作品:《失忆后我和宿敌有崽了

这些人成天吊儿郎当,没一个能打的,此刻都坚守在阳东,无一脱逃,他们为了什么?

顾铎想:“好吧,他是为了我。”

为了如他一样的每个人。

其中,有这些将士们的亲人、朋友和爱人,有街坊邻居熟人,乃至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甚至未曾谋面、但身体里同样流淌着中原血脉的人。

顾铎低头看了看肚子,妥协说:“好。我去等你,你也等着我。”

虞知鸿不知该说什么,只与他相拥,在松手时“嗯”了一声。

顾铎同王副官南下一城,找了家客栈待产,还带着老军医。

此事不便宣扬,也不好给他大张旗鼓找稳婆——容易吓着人家,所以只能暂时叫老军医来帮忙。

老军医确凿常常替人安胎,但亲手接生是第二回。上次还接的是只母猫,这次是头回接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绝不能在这两人露怯,只能嘬着明明摇摇欲坠许久、偏就是屹立不倒的大板牙,乱讲几句废话,安抚“军心”:“生孩子疼啊,年轻人,别害怕,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顾铎心不在焉,魂还牵挂在前线,草草回答:“我不怕疼,你努努力,生快一点,我好早点回去。”

老军医:“……?”

王誉见过别人生孩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这怎么也要一天,生完你还得坐月子……”

他往日和顾铎比剑扯淡,顾铎对旁人尚有保留,不会撒娇放赖,没让他完全领略过自己异乎寻常的思路。

因而,当王副官听顾铎困惑地问“月子是什么,去天上坐么?”以及坚称“去哪都不坐,我要去找虞知鸿!”还完全解释不通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捱到顾铎生产当天时,王誉心里只由衷地剩下一个念头:“王爷可真不容易。”

这天,顾铎起床就感到腹痛,料想自己熬到头了,激动不已地叫来老军医。

但很快他就疼了个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