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的身后坐着小五，对张四说的事情进行记录。

“刘田的死你知道多少？”

“到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跟你们对着干。”张四像是一瞬间老了很多，虚弱着道，“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听你们审讯的人问过，刘天媳妇曾见过刘田到竹楼那里这件事，这件事是真的，那时候竹楼刚废弃，我和假扮道士的人就在那里见面，谁知道被刘田碰见了，我后来找过他，提出的让他不要说出去这件事的条件就是将他家的燃料涨到十五，并许诺这件事可以瞒着他大哥和他娘，单独把这钱给他，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后来我一直担心怕他说出去，就让陈花去找他，那时候我不知道陈花有病。”

张四想的不错，钱没能让刘田同意不说出道士的事情，但是陈花能，从小被他娘管住不准和不正经的女人走近的刘田这次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把他娘经常念叨的女人惯玩的那一套手段彻底抛却脑后，在女人乡里彻底迷失了，却不知，噩梦正在来临。

三年前的永新花苑，设施规矩都不完善，惯例的定时检查身体大多都是走个过场，最终的检查结果也根本不会送到老板娘手里，至于妓让客人染上了病的事件倒是不少，但来到这里寻乐子的客人又有哪个真的敢不顾脸皮的闹，只能避人避眼的自己去治，顶多在心里骂几句，掀不起风浪。

陈花的检查结果埋葬在数百份的废纸中，在以后的两三年里没人发现，有点不适，陈花只当是普通的发热或者不舒服治疗，在这两三年里，由张四拿钱，刘田和陈花避着他娘厮混，日子过得甚是逍遥。

但事情总有败露的那一天，刘田身体越来越不好的状态终于引起了他娘的注意，带着刘田出西竹村那天就是去医院做了检查，刘老太太这才知道她的这个儿子命不久矣的事情。

小五这是听懂了，张四本心没想害刘田，但奈何永新花苑的陈花自身硬件不干净，阴差阳错受罪的是刘田，然而归根结底，似乎也没法说谁没有责任。

“照片呢？”秦裳暂时把刘田的事情掀篇了，“我的照片你从哪里拿到的。”

张四说，“永新花苑。”

离开医院的时候，小五一脸懵，“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永新花苑了，那刘老太太是个滑骨头，直接问她，她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