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弄赶忙上前打个圆场，“这怎么丑了，我看明明挺好看的。”

顾堔上辈子可是知道肖腾的飞黄腾达路，其中这个女明星和他保持不正当关系，眼看着游戏公司越发有钱，范袁源悄悄留了手，挟腹中胎儿逼宫上位。

后来公司半黄，肖腾背叛公司，范袁源也跟着离开，哪怕后来肖腾因泄露公司机密被抓进去，他在监狱里生活依旧有滋有味，多亏这个女星，她签约的是分成协议。

公司制作出来游戏，流水达到百亿，哪怕去除缴纳税额，都有一亿。

顾堔：“下个月约范袁源的经纪人谈谈，我要解约。”

胡弄大吃一惊，“哎哟，我的乖乖，祖宗，我知道你看肖腾不爽，没必要将整个有关他的痕迹悉数抹去，范袁源可是我们费了老大劲请来，你都不晓得知道我们公司让利多少。”

趁着公司还没大火之前，能少赔点钱，就少赔点。

顾堔转动笔头：“赶鸭子上架，会让我们很被动。”

胡弄一脸为难：“可是合同已经签了，事已成定局。”

顾堔转而将那份合同拿出来：“那我问你，合同上面给的什么条件。”

胡弄：“担心合同条件，大可没必要，我们给合同里面条件已经很丰厚，，每年一百万现金加游戏百分之一分成，很丰厚，除非范袁源脑子进水，才想要弄掉这份合同。”

对。

可不是脑子进水嘛，上辈子范袁源觉得那些钱远远不够，每次都以代言人身份要求加价，当时还有一份录音，而录音内容，正是最开始提出来百分之五分成合同。

倘若这份录音曝光，公司面临需要交付分成远远不止1%，公司也只能给2%分成。

顾堔疑惑范袁源留下录音目的在哪儿，在录音没有摧毁前，保险为妙，最好解除合同。

他缕缕脑海中思绪和上辈子发生的事儿，直言不讳：“正因合同条件太丰富，你有没有考虑过问题，若我们公司有朝一日做大做强，范袁源还能直甘心拿那1%。”

胡弄大大咧咧地笑了：“顾总监，你别想太多，我们就是个小项目，还在违法犯罪边缘徘徊，游戏行业现在遭遇官方新闻媒体极力打压，能不能做大还两说，再说，黑纸白字能赖掉么，板上钉钉。”

顾堔拍地将合同摔在桌面，“这里面除了规定甲方要给工资，其他任何条件都没要求乙方，哪怕乙方名誉受损，为甲方带来负面影响，连基础合同保障里面，乙方不得诋毁甲方都没写，就不怕她到时候拿此事威胁公司？”

胡弄愣了下：“当时肖腾和我说，能请到明星代言很难了，合同上斤斤计较，明星也在乎形象。”

顾堔：“商业中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相信对方能有道德心，倘若道德性可靠，那么合同也无出现必要了。”

胡弄一时语惊：“啊，这，我这就去修改合同条款。”

“换个代言人，心诚点儿的。”

咚咚咚。

一声敲门声。

“好热闹，我能进来偷听吗？”穿着白白嫩嫩，一身西装男子走进来。

顾堔：“请便。”

“听说你要换代言人，和肖腾观念截然不同，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关允随意找个凳子坐下。

对方没总裁架子，他也不犯贱，自然犯不着恭恭敬敬。

“明星行业价值远远没肖腾吹嘘那么高，更何况，我们签的这份合同完全属于公益性质了。”

关允无奈苦笑声，从屉子里拿出来一份批评游戏的日报：“你怎么知道明星没那么高价值，游戏行业现在是人人喊打，明星是大家都喜欢的，能屈尊降贵来代言已是可望不可即了。”

顾堔从办公室递杯茶给他：“因为我……”

他顿了顿，撒个谎：“爱人就是从事演员事业。”

关允一下燃起八卦心理，佯装找个借口，想看看本人啥样：“嗯，我觉得你爱人或许可以考虑当我们代言人。”

顾堔：“……下次，我将她带到你面前，不过可能需要几个月，因为最近进新剧组。”

*

谢秋眠今天本来想面试新剧组，上次同顾堔聊过后，对于上星剧没太多执念，却在网剧犹豫不决：

顾堔受到相关剧本，中肯提出建议：

他深谙，谢秋眠目前最大问题不是演技，而是自信心，如果想要让她选那个剧组，以被选中可能很大，她会更加乐意去面试。

谢秋眠：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过问他的意见，总是想找个话题聊聊。

夜已经深了。

顾堔打了许多字，又删除掉，算了，“或许等拍完这部戏后，才是最合适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