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居民区中,同曾健对峙的刘姓男人,此刻带着一脸惊慌看着眼前的余非和魏秋岁。

“真巧。”余非对他吹了个口哨,“我扫个墓都能扫到你。”

……

“真不走运。”男人抽着烟,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我本来今天就要出白津城区了。”

魏秋岁和余非把剩下几个人捆好,通知了市局,而对这个男人,他们只是一左一右坐在屋子里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魏秋岁说。

“我到底是谁?”男人耸着肩膀笑起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你有本事就问问你们曾队去,要不是我今天不走运,赶路途中停下来休息一下,会被你们两个小破孩儿抓住?”

“但事实是你被我们俩小破孩儿抓住了。”余非扬了扬手中的刀,笑道,“你如果不想主动承认,一会去市局是一样的。您还能和曾队叙叙旧呢。”

“哈哈哈。”男人边笑边摇头。

魏秋岁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单脚翘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掩盖了屋内奇异低沉的气氛,余非把门开了一小条缝隙透气,站在门框上靠着。

“你是陈青炳吧。”魏秋岁忽然开口。

余非在门边都愣了愣,本来双手抱着手臂,此刻也慢慢放了下来。他满脸疑惑地看向魏秋岁,又慢慢把目光移到了这男人的脸上。

“陈青炳?”男人哼笑了一声,脸上有种说不清的表情,“你们曾队也该和你说了,我姓刘。而且,陈青炳是长我这样的吗,你再仔细想想?”

魏秋岁双手撑着两边的扶手,头歪了歪:“你确实和秦客给我看的陈青炳不长一个样子,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脑海中的陈青炳张什么样?”

男人微微张着嘴,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摇头道:“我确实不是陈青炳。”

“不过,陈青炳是我的合伙人,他现在已经去国外了。”男人说,“我叫刘望,当年和陈青炳两人一起创业,他做台前,我在幕后。所以大家会觉得,陈青炳是白津有名的企业家,却并没有人怎么认识我。”

魏秋岁看着他:“为什么?”

“为了方便啊。”刘望说,“他在台前主持大局工作,运营公司,而所有的关系渠道,资源,甚至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幕后交易,都是我在操作,分工如此明确。毕竟你也知道,我和白津公安和zhen府机关都要打交道,我需要老居民区内的这些人为我们工作。但一旦我们的问题被暴露出来,我们肯定会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处理。”刘望说,“或许方式有问题,这是被默许的。”

“默许?”魏秋岁重复了一声,“因为你们,很多无辜的居民被迫转移住所,如果不是白津警方的疏散及时,或许要发生更危险的事情,你居然和我说是默许?”

“你看,我不是也付出代价了吗?”刘望指指自己,“我本来可以和陈炳青一样,埋藏好了国内的所有,就直接逃往海外去。但真的不走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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