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之中是几件衣服。他觉得这衣服眼熟,尺码也确实是自己的运动服,他四来想去奇怪,便照着快递单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他说,“是这样的,我收到了几件衣服,上面也没有署名,这是您寄给我的吗,您是?”

“我是刘友霖的姑姑。”对方说,“之前在理刘友霖的遗物,看见了这几件衣服。码的很整齐,署名了‘余老师的衣服’。我打电话去他的学校,才知道了余老师是您。”

余非愣了愣:“您是他亲戚……”

于是余非就在刘友霖的姑姑那边,得到了刘友霖墓地的地址。

他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快到清明,刘友霖的案件过后,他的尸体火化自己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

而偏偏这个时候,像是冥冥之中的某些安排,他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又回到了这里。

余非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刘友霖的墓前。他的墓碑非常的新,上面黑白的照片是永远定格的十七岁的他。

他弯下腰,把一束白花放在他的墓前,顺势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