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啦!你如果不想说,可以先缓缓。”

他想起第一次知道曾健事情的那个夜晚,魏秋岁抱着他在街心公园的车上的情景。他头靠着自己的肚子上,脚下有一地的烟蒂,看起来非常憔悴。余非一直于心不忍,但他那时除了能抚摸恋人的背脊,似乎什么都不能做。

这种希望自己能快点变强大的心情,在那一刻如此强烈。

此刻呢,魏秋岁抬头呼出一口气,三月里刚下过春雨,黑溪的天气还是寒冷无比。余非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手伸到他的风衣口袋里。

魏秋岁五指插/入他的五指之中,紧紧握住,他的手温热而有力,把他带着冰凉的指间包裹得暖暖的。

“手好暖。”余非低头笑着。

魏秋岁没有回答他,只是抓得更紧了些。

王图始终没有再定位到秦家的两兄妹,尽管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他们却比抓一条滑腻的泥鳅还困难。

魏秋岁和余非行走在黑溪的市中心,高楼林立,被巨大黑色镜面玻璃反射的外墙照出他们靠在一起的身影。走了一会,魏秋岁开口道:“我开始觉得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

“秦客和秦雯的反侦察能力过人,我妄想一个人抓到他们,还要调查当年津溪别墅的真相,这样危险的事情我放任不管,一意孤行,而且不分青红皂白,把廖队现在弄得半身不遂,也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就知道你想说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余非低声说着,走路的脚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