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岁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受伤的手只是搭着:“我只是奇怪,如果我是他们,现在一定不会再在白津和黑溪附近的地方出现。”

“嗯?”余非一手扶着蓝牙耳机,一边看前方,“那会去哪儿。”

“冯光义的尸体都火化了,他们对这个地方唯一的执念,也只有津溪别墅的案件了。”魏秋岁说,“或许是和这个案件有关,否则我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

余非点点头:“如果找不到他们,也只能等他们来联系我们,或许我们到了黑溪,他们就现身了也说不定?”

“可能吧。”魏秋岁说,“但愿不是白跑。”

余非靠在座椅上,嘴里开始哼起歌,边哼边看魏秋岁:“如果现在我不在,你会一个人来吧?”

“会吧。”魏秋岁说。

“一个人开在这路上还挺没意思的,没有人,没有确切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白费力气。”余非说,“从前很多时候都这样吗?”

魏秋岁:“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会一个人行动……”

“这样。”余非双手抱在胸口。

“刑警工作复杂危险,单独行动往往适得其反。”

“???”余非从位子上半坐起来,“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魏秋岁叹了口气:“作死吧。”

余非愣了三秒,开始在位置上狂笑起来,边笑边拍大腿:“你讲冷笑话真的很不好笑!!哈哈哈哈——”

进入黑溪市区后,余非在位置上悠悠道:“其实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秦家兄妹吧。”

魏秋岁沉默了一会,把车慢慢靠边,塞进了一个车位。他熄了火,在位置上叹了口气:“嗯,廖应龙的事也有一部分。”

“你觉得被他骗了?”余非问。

“他是死里逃生,还是故意陷害,我不得而知,也没有证据判断……但当年他是我的队长,还有我的队友们,如果我的队友因为他而死……”魏秋岁下了车,把车门重重关上,一声巨响之后,他没有再说后面的话。

余非跳到人行道上,魏秋岁从另一侧绕路过来,两人并肩走着。

“你觉得秦客和秦雯知道我俩来黑溪了吗?”余非左右看看。

魏秋岁摇摇头,不回答。余非手插在口袋里,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眼睛掠过一家运动品牌的潮牌店,看着橱窗里的那件短款运动卫衣,眼睛就粘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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