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队长,今天忽然好端端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除了看起来老了不少之外,眉眼,嘴唇,语气,都和那人一模一样。

魏秋岁虽然震惊,但拿枪的手很稳。在氧气稀薄的裹尸袋中,这种一直积蓄着没有爆发,要在爆发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力量,他不能在看见对方的这一刻泄气,因为这场戏所有人配合着一起演,决不能在这一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池。

“廖队,解释一下。”魏秋岁眯着眼,他忽然感觉到有些事情,慢慢被从线团之中找到线头,一点点剥离出来,“先解释一下,你和‘论坛’的关系。”

“老友相见,不是兵刃相见。魏秋岁,几年不见而已,曾健不教你待人之礼吗?”廖应龙叹了口气,把墨镜塞进衣服口袋里,“那么,你现在抓到我了,你要把我交给谁?交给曾健还是陈协和?”

“我只想要个解释。”魏秋岁说。

“不行,你现在很乱。”廖应龙笑笑。

“一件件说,不会乱。”魏秋岁紧了紧手上的枪,“你为什么没有死。”

天上的雨噼里啪啦落在车顶上,所有的人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互不相让,一触即发。余非大半个身子落在车外淋雨,他担忧地看着魏秋岁,手中握着魏秋岁给他的道具枪。

接着,他们这辆车的身后,此起彼伏地有车摁着喇叭。

是身后有车要过山路的道,被他们几辆车横在道中挡了去路。舒蒙在旁边看了几眼,道:“我们在这里纠缠也没有办法,最好别让路人看见我们有枪,要不挪一挪吧。”

半晌,廖应龙又扬起手,几个人戴起头盔下了车,准备把摩托车挪个位置。

他看了眼魏秋岁,转身下了车。魏秋岁跟在他后面,把枪藏到了外衣的口袋内。

他跟着廖应龙去往了后面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