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会被关太久的。”曾健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受什么委屈,也不会有事,但我也应该不会在白津待着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魏秋岁冷静的脸上终于流出了着急,“正直有担当,永远向善,这不都是你教我的东西吗?到头来你包庇罪犯,那原本那些东西呢,都是假的吗?”

“你想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曾健说,“你也累了,该休息会了。”

晚间九点的时候,魏秋岁还没回来。

余非在屋子里踱步了一个来回,看见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外卖。

这种感觉不太好,容易让他想起某天在魏秋岁家被门框里的的魏梦梦吓个半死的场景。

他搓了搓手臂,想把忽然立起的汗毛给搓回去。

但思考半日,还是拿着衣服出门了。

“魏秋岁。”余非拨了两遍魏秋岁的电话,没人接,就给他微信留了语音,“你如果敢给我玩失踪,再超过半个小时不回复我,你永远别回复了!”

发完他又想了想,撤回。

用打字的。

——你在哪儿。

他打完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回去。但在收回去之后没多久,他电话忽然震动了一下。

余非掏出来,看见魏秋岁的信息。

——在街心公园旁的车库。

余非走过去的时候,魏秋岁的车门开着,可能是在透气,他坐在后排,双脚踏在地面上,手中夹着烟,面前有一堆烟蒂,和三罐被踩扁的啤酒罐。

余非手中提着一袋三明治,从里面掏出一个递给魏秋岁,魏秋岁没有抬头,伸手接了三明治和袋子扔在后座上,用夹着烟的手把他搂了过来。

头埋在他的腰间,面部贴着他的腹部,轻轻闭上了眼。

“消沉可不像你。”余非犹豫了一下,大逆不道地拍了拍魏秋岁的头。

魏秋岁还是抱着他,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肚子借你哭。”余非把他头摁着,“想哭多久哭多久。”

“我不想哭。”魏秋岁无奈地想起身。

“我又不嫌弃。”余非又把他的头摁下去,“一人一次,扯平了。”

魏秋岁不想哭,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待一会。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余非也不想问他为什么,因为对于魏秋岁来说,他所头疼和烦恼的事情,其实很大一部分他帮不上忙,甚至可能触及不到。他只能用这种力所能及的方式让他得到一点安慰。其他的,他想开口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而且余非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样的安慰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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