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岁也是理解不能,对方又给他推了几下,魏秋岁脸都冷了下来:“抱歉,我就不喝酒了。”

但凡别人不想让他做的事情,强迫着他做,总让他觉得不舒服。他本身坐在那边,对于不亲近的人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林队长看出了魏秋岁的不情愿后,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以茶代酒吧。”

这顿饭自然吃的不那么舒心,魏秋岁本来心里惦记着白津的案情,被凌晨三点莫名其妙拉着来到了这地方,心里没有丁点儿怨气是不可能的。队里出差只能报销火车,而这个地方没有直达的飞机,坐高铁还要转大巴,于是硬生生让他坐在绿皮火车上坐了八个小时,没有信号,手机也没有了电,这种烦躁被余非刚才那个电话少许压下去了些,但进入到了这里之后,又像一块粘毛的布,刷了一遍又一遍也难以清理干净后的烦躁。

饭桌上就是听林姓的队长吹牛逼,魏秋岁百无聊赖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

他和余非重逢之后,为了联系方便还是加了个微信。但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界面一直停留在你们已经是好友,可以聊天了上面。

余非的头像是一条气鼓鼓的河豚鱼,魏秋岁看着那头像,心情明快了一些,顺手打下一些字:

——怎么会撞到鼻子的。

余非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发了一张照片来,上面是他的满是血的手。

魏秋岁皱了皱眉,紧接着看见余非发来的微信:

——从小到大没撞出过这么多鼻血,必须拍张照留念一下。

魏秋岁无奈摇摇头。

——鼻骨没有事情吧,去医院看看。

——没事,血都止住了,现在也不疼了。

——你在哪儿呢。

魏秋岁看着余非对着自己发起了一个实时定位,他点了进去,看见了两人在地图之上两个小点,要放大一点才能看清。

——真远。

——明天就回来了。

“魏队。”林队忽然喊了他一声,对着他扬了扬筷子,“吃啊,别客气,看你一直在看手机,你们那边很忙吧。”

“嗯……最近有几个棘手案件。”魏秋岁把手机收起来,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

林队长点点头,给魏秋岁发了个根烟:“哎,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忙得分身乏术还要坐那么久火车来给我们一帮子人上课,真是苦了你了。但上面交代了也没办法,你说是吧。”

魏秋岁摇摇头,接过烟放在手边:“你们这桩案子的调查进度如何了?”

林队长抽了一口,眯着眼看他:“那奶粉走私案啊,嗨,能怎么样啊。人都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