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沅离一探身,咔擦一声,把一样轻金色的物事套在了他的右手腕上,然后回手往茶几下面一摔。

坏了!焦旸好歹是个刑警,马上就意识到,那是什么。陆沅离拿一副手铐,还是标准制式的m国手铐,把他铐到了茶几脚上,这回可要命了!

这不服软不行了,再说本就是他理亏。不过陆沅离这个刚爽完,裤子都还没提上,就翻脸不认人的毛病,也是不能好了……

这个背越式跳高的姿势太别扭,焦旸赶紧滚下来卖萌,闭着眼瞎扯道:“教授,这样太难受了!你罚我我不反对,就……可不可以稍微换一个,我能坐直或者平躺的地方铐?比如我的床上,床头有铁艺栏杆。当然,明天早上要帮我解开,我还得去上课呢!早上……早上是你的课呢,你也不希望我缺课吧?!呵呵呵……”

“你听说过,有为了保障犯罪分子的利益,而影响受害者权益的吗?”

穿上白睡衣的陆沅离又迅速恢复为,一座希腊男神雕塑。他冰冷的声音里,甚至已经听不出喘息,“这样做只是为了保障我接下来的人身安全而已。这是你应得的,后面还有很多其他项目,慢慢享受吧。”

“可是教授……”

焦旸一句话还没说完,陆沅离已经起身回卧室了。不只是故意还是忘记了,没关他房间的门。

根据习性,焦旸判断了一下“主子”的意图,搞笑的拖着茶几,把他之前用过的毯子找了出来,然后关上陆沅离房间的外门,像是某种仪式般的,继续睡在沙发上。

早上六点,街面上还到处都是圣诞节的火红气氛,一个下夜班的工人下了车就往家赶。走下过节天桥的时候,他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绊,差点摔倒,回头一看,险些晕死过去。

天桥底下,横躺着一个满脸血痕的男人,好像被什么野兽啃咬过,变得面目全非,地下撒着干枯的血迹,显然已经死了。

“妈呀!”

他连滚带爬的跑去警察局报案了。

朦胧中,他就觉得手上一松。焦旸睁开眼睛,见陆沅离站在旁边,拿钥匙解开了他的手铐,冷冷的看着他。

这样睡,当然比那天还不舒服。焦旸整个右胳膊都麻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赌气道:“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昨晚是你同意跟我上床的,从头到尾,我有说过,是什么形势吗?你也没问我啊!不过,如果你还不满意,感觉遭遇严重暴力犯罪的话,你也可以告我。反正你有证据!”

陆沅离顿了顿,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去做早餐吧。”

焦旸一怔,这样就完了?以陆沅离的性格,他还以为会把他大卸八块呢!不过,也许是,因为今天周末,等着一上班就去报警……

焦旸挠挠头,也觉得自己瞎寻思。

今天他们都起晚了,早饭都快十点了,不过周末的话,就也还好。

两人正吃着饭,陆沅离的电话响了,他随手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