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猪户来说,井泽作为傀儡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材。

喝酒一直喝到11点钟才告结束。井泽与两名秘书一起离开了房间。

“明天8点去进早餐。”

铃木说道。

猪户点着头说“知道了”,便握了握井泽的手。

“你辛苦了,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好梦啊!好吧,晚安。”

“晚安。”

井泽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猪户关上房门,从里侧传出锁门的声音。尽管如此,铃木还是谨慎地用手把着门把手,确认房门已经锁上。

“那么,晚安。”

“晚安。”

两名秘书与井泽在武田的房门前分手,回各自的房间。

这是他们见到的猪户生前最后的身影。

翌晨8点不到,铃木秘书敲响着猪户的房门。里面没有人答应。铃木转动着门把手试了试,房门打开了。起居室里没有猪户的人影,于是铃木朝着里间的卧室喊道,但依然没有人回答。

铃木心想猪户会不会在卫生间里,便久久地窥察着情况。但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卫生间里发出任何声响。铃木诚恐诚惶地打开卫生间和浴室的门,但里面没有人。

铃木心想,也许是自己来猪户的房间时,猪户正好从其他通道已经去了餐厅,没有遇上?

他急急地赶往二楼。

“怎么了?”

白井从餐厅的门内探出半个身子,一副担忧的表情问道。

“先生呢?”

“你说什么?你不是去接他了吗?”

“不!他不在房间里。”

“真的?他去哪里了?”

看时间,正要过8点半。客人们都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向秘书寒喧着。

两名秘书一边不断地向大家一一应酬着,一边焦急万分。

“怎么了?”

井泽走上前来。听铃木一说,便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轻声地喃语着:

“一模一样啊……”

“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情况与武田社长那个时候很相似。”

“什么!请你不要讲那种不吉利的话!”

铃木脸色陡变,忿然说道。

“武田君的时候,听说前一天晚上不是外出不知去哪里了吗?我们的先生却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真是的!对不起,怪我多嘴了。但是,我总觉得要出事,还是赶快找找吧。”

走廊里拥挤不堪,全都是一些忙于手头上工作的人。总服务台边挤满着急急忙忙地吃完早餐便结帐想要商店的客人,像战场一样喧杂。要动身离去的客人都为临走时没有向众议院议员猪户道别而感到于心不安,便向秘书不住地道歉着,希望秘书转告,向猪户问好,请原谅他们的不辞而别。

若在本来,应该是猪户为客人们送行,但现在都由两名秘书代劳送行,所以秘书便更加抽不出时间来寻找议员。

好不容易才找到经理,将事情一说,经理立即大惊失色。经理的感觉似乎与井泽一样,但不可能立即就喧闹起来的。总之,先去房间里看看。

时间已经是9点。住宿的客人几乎都已经走完了。各个房间的房门都半开着。看见他们惊慌失措地奔跑过去,换床单的大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目送着他们。

猪户的房间与昨夜井泽在时没有多大的变化。喝过酒的狼藉还按原样留在桌子上。

但是,铃木走进卧室打开西服橱,不由“呀”地一声叫喊起来。

“西服还在。”

铃木本能地回头望着床上。

“浴衣没有了……”

这么说来,猪户是穿着浴衣离开房间的。

“说明他还在旅馆里,没有走出旅馆呀!”

白井性格比较单纯,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井泽说道。

“但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这不是反而更令人担心吗?也许是患急病倒下了呢!”

井泽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