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春悄然地点点头。

想象出“成为鬼女”这句话的背后,袭击着天道泷的疯狂和悲惨,立花便感到心如死灰。

回到旅馆以后,立花依然沉浸在忧郁之中无力自拔。

阿泷还活在世上这一事实,对立花来说,他丝毫也没有得到解脱的感觉,反而令他黯然消魂。

阿桂和优子母女俩,无疑就是承接着自己血脉的亲人,本来这是一个喜讯。现在就连这个喜讯,也恰如是证明着他当初的罪过一样令他感到不胜厌烦。

立花给优子写了一封信。

信里极其简单地写着:

——我有急事要回东京。非常感谢你的悉心照料。向你母亲问好。

信写得十分地冷淡。他觉得,一旦任凭感情的喷涌,笔触就会朝着不可挽救的方向写去。

现在时间已近正午。立花退还房间,将信寄放在总服务台里,喊了包租汽车下山了。

也许天气开始转坏,天空中云层疾驰,刮起了秋季那般萧索的风。立花将身体深深地埋在车座里,仿佛觉得背后有人追赶着似地,一边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开得再快一些!”

那天夜里,立花住在长野市内的旅馆里。翌日,他带着沉痛的心情开始到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