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武田君与石原夫妇之间,就应该有着不得不杀的共同点啊。”

“正是如此。”

话虽这么说,但竹村此刻也无法找到那种“共同点”究竟是什么?

武田喜助和石原隆二之间的关联,好像仅是一种业务性的联系,武田在石原创建公司时投入过一笔资金,石原从通过武田的公司和武田的熟人认识的企业那里接受广告赞助费。仅此而已。

尽管不难想象他们的关系是从二十几年之前——或更早的时候起就开始的,但没有一个人了解那时的情况。据说,就连石原的女儿久子,知道父亲的熟人中有一位叫“武田什么”的人,也是在两年前华代成为父亲的续弦时,得知凑合那次婚事的人是武田喜助的时候开始的。

由此可见,武田与石原平时关系不是很密切,仅是业务上的交往。

但是,要说他们在生意场上是否有共同的敌人?看来也没有。综合岩田专务和末安总务部长的话来分析,从武田君那里带来的好处,在中部通信广告公司的收入利润中,仅占微乎其微的一部分,简直不足挂齿。当初建立公司时姑且不谈,警方丝毫也没有发现近来石原社长与武田有合作做生意的迹象。就是说,即便想要树立共同的敌人,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这一分析也得到了武田的秘书井泽的证实。

据说,井泽自从进入武田商会以后,从来投有以业务的名义向中部通信广告公司或石原联络过。而且,武田促成石原与华代的婚事,开始时也是瞒着井泽进行的。

“而且,社长也只是就事论事地提起一下,好像没有特地考虑要当证婚人。”

井泽说道。

“他说他很忙,没有那样的时间,事情也就到此为至了。但是我总觉得,社长和石原君都保持着一种不愿交往得太深的架势。”

因为老板已经死了,作为秘书特有的地位,他说得有条有理。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话才真实可信。即使在这里,也可以看出武田和石原的交往甚少。

就是说,武田事件与石原事件两者的因果关系,眼下还无从推测。

在那样的状况下,将两起事件联系起来,甚至断言是第三起事件的“警告”,显然有些大胆,但竹村坚信自己的感觉。

尽管如此,在迷离扑朔这一点上,两起事件极其相似。

尤其是,石原夫妇是如何从名古屋到现场去的,又经过什么地方?与此同时,武田从越水高原旅馆到毒平,走的是哪一条路线?这两点,警方都一无所知。

石原夫妇的死亡推定时间,据说是前一天夜里8点至11点之间。这时,正好是竹村警部带领部下忍受着豹脚蚊的攻击守候着石原夫妇的时候,两人却被迫饮毒身亡。

石原夫妇离开名古屋后到底去过哪里?

说“去户隐别墅”,难道是谎话?

3

田野矢优子的出现,给立花智弘的内心带来了震动和不安。

立花无法揣测野矢优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过去。

知道立花家在旧时代被授于子爵称号的人,只是极小的一部分。立花自己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对立花来说,就连“子爵”这个称号,都只会唤醒他对那段往事的记忆。

听说老师以前是子爵吧!

优子那恶魔般的哺语在他的耳际苏醒。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优子的面影。

优子那纯朴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对用“铃铛”这一形容非常贴切的硕大的眼睛。而且,她的面容与立花心中无法忘怀的天道泷的面影模糊地重叠在一起。

在阿泷恰好与优子同样年龄的时候,立花失去了无可替代的掌上之珠。每次想起此事,立花便感到极度的哀伤。也许就是因为那种伤感的情绪,才迫使他在优子的身上寻找着阿泷的身影吧?

不!不仅仅只是这些。

立花心想。

优子在叙说着“鬼女”的故事时目光炯炯,在立花的眼里看来,她的神情简直就是阿泷在诉说着天地之间的神秘、预言未来时的神情。

而且,野矢优子讲解户隐的鬼女传说,这给立花的内心带来了震撼。

立花试着给大学学务课打电话。大学里放假,与立花关系密切的学务课长恰好正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