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什么事?”

“还是为了高尔夫球场的事,要与有关方面不断地进行协商,所以……”

“每次都住在那里吗?”

“是啊!”

“到户隐,感觉上不那么远,有必要住下吗?”

“离户隐的确不远,不是那种想要回家却回不来的地方,但与当地人一起吃饭以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何况……嘿!说实话,也有休息一下的意思吧。”

“如若是我,休息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好吧。或是武田君有意瞒着夫人……怎么样?”

“嘿!我猜想没有那样的事吧。”

井泽作了一个暖昧的回答。

“武田君去户隐,理应开着自己的私人汽车去吧。”

“嗯……是的。”

“汽车是你驾驶的吗?”

“有时是我驾驶的,别人驾驶的时候也有。上次就是我驾驶的。”

“平时在户隐留宿时,总是住在越水高原旅馆里的吗?”

“是的。因为那家旅馆与社长有关系。”

“我已经听说了,是听那家旅馆的经理说的。那么,留宿时,你也一起住下吗?”

“是的,我也住下。社长每次出差时,我都一起住下,只是房间分开的。”

“武田君平时习惯在几点时睡下?”

“平时睡得很晚啊!即便什么事也没有,他也要在10点或11点时进卧室,然后躺在床上看书,大概要到12点钟才睡下吧?当然,倘若有工作上的事情,或有客人来访,就另当别论了。”

“那天住在越水高原旅馆里,他是几点睡觉的?”

“这……在那里,他很早就进房间了,所以实际上是几点睡下的,我不知道啊。”

“你说很早就进房间,是什么时候?”

“记得是吃完饭就进房间的,估计7点左右吧。”

“嘿!这太早了吧。武田喜助君去户隐,也许对他来说,果然是一种休息啊!”

“是吗?我也不太清楚……”

井泽失去了自信。

“我对政治、经济这些方面一窍不通,所以直言不讳地问你,希望你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怎么样啊?……武田喜助君在各个方面都会树敌,你凭自己的感觉,有没有不惜使用杀人的手段消灭武田君的人,或者团体?”

竹村问道,盯盯地审视着井泽的眼睛。

井泽将目光凝视着空间。许久,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样的感觉。据我所知,社长没有那样的敌人。但是,眼下他已经被人杀害,所以他或许有过敌人,然而却没有让我知道。”

“武田君去世,对谁的好处最大?”

“这个问题,我也很难回答。工作上不会没有竞争对手,而且……社长也许会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那些事,我就很难知道了。”

“我说一个具体的名字。比如,武田君的夫人怎么样?”

“哪里的话!”

井泽慌忙打量着四周。

“社长去世,为什么会对夫人有好处?社长是一位很爱活动的人,而且不管怎么说,夫人直到现在都始终守护着武田家啊!”

“请等一下,武田喜助君是前任社长的养子吗?”

“这你不知道吗?是养子啊。社长是招女婿。听说,武田家在战争后的混乱时期刚开始没落,当时是社长帮助前任社长摆脱了危机。当然,那时我还是要儿,这些事是听来的。”

“就是说,是被前任社长看中后收为养子的。”

竹村点着头。

“那么,众议院议员猪户君怎么样?”

“我真服你了,那些人的名字,你都知道。但是,你既然问我,我也如实回答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猪户君是社长的盟友。这次在户隐建造高尔夫球场,计划原本就是猪户君提出的,社长百般推辞,说不感兴趣,但猪户君死缠着社长不放,所以社长去世以后,我觉得最为难的,可能就是猪户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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