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去总服务台,询问社长有没有外出。总服务台回答说,看见他昨天晚上外出了,以后没见过他回来,我还以为社长在什么地方过夜,想看看情况再说,但是此后……”

井泽秘书说完,对着三人流露出一副很抱歉的神情,脸色灰暗地低下了头。

“情况就像你听到的那样……”

猪户智弘用忧郁的声音说道。

“作为我来说,但愿事情不会很糟,但井泽君非常担心,说这样的事情是头一次碰到。所以,我想还是先找警察谈一谈……正木知事也这么想……”

“嗯……猪户君说的‘但愿事情不会很糟”,我可以这样来理解吗?就是说,武田君有可能会卷入某种事态里?”

“嗯……嘿!目前我还很难将话说得很明白,但可以那么来理解吧。”

“有什么征兆能证明会出现那样的事态吗?”

长仓对着井泽问道。

“没有。我一点也猜不出来。”

“倘若事态真有那样,我们就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比如,仅仅只是车祸。但是,如若果真有那方面的征兆,我们就应该认为,有可能是有计划的犯罪啊!怎么样?”

“你这么说……”

井泽露出困惑的表情,额头上冒着汗珠。

“嘿!你再怎么追问,并泽君总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吧。”

猪户好像缓和着气氛似地笑着说道。

“武田君尽管很能干,但他也不是上帝,所以不可能完美无缺。搞事业总会有生意场上的敌手,何况兴许还会有很多人对他有误解。”

“猪户君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连井泽君也不知道,所以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与武田君是老朋友,但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很深的地步,所以不知道啊。”

“我明白了。”

长仓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臀部,坐正了姿势。

“那么,我马上向全县下达指令,要求搜集情报,寻找线索。”

“慢!长仓君,这件事……”

正木知事抬手制止了长仓。

“关于这件事,猪户君认为眼下还是先采取内侦的方法。我也是这么想。虽说是失踪,但实际还没有超过两天,何况兴师动众之后,说不定他会突然出现,到那时就被动了。而且,万一是绑架勒索,事情就更糟了,我看还是应该慎重些。”

“绑架勒索?”

长仓心领神会。他蹙着眉,将目光朝向空间。

长仓今年四十六岁,京都大学毕业,作为优秀的警视监,即便在同届生中也是最有发展前途的人之一。

对长仓来说,在长野县警执务,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衡量他今后有否发展前景的试金石。

长野县,与怀抱东京、大阪、神奈川这些大城市的自治体不同,是山明水秀地大物博的平和地带,人称“观光国”。然而从行政上来看,在许多方面都相当难以管理。首先,是面积广博,仅次于北海道、岩手、福岛,占第四位。其次,县内分北部、中部、南部三大块,各自都拥有独特的风俗。不同的风俗之间有时会产生摩擦,导致出现对立的状况。

而且,邻接县之多,在日本也是首屈一指的。长野县与新泻、群马、崎玉、山梨、静冈、爱知、歧阜、富山八个县邻接。因此,利用汽车进行的犯罪令警方颇感头痛。

现实中就发生过这样的案例,三年前曾发生过一起以女性为主犯的女事务员连续绑架杀人事件,案发现场与抛尸现场横跨富山、长野、蚊阜三县,地域跨度广大,警方疲于奔命,在搜查现场甚至产生了地方保护主义倾向。

同时,外来的游客众多,而且大多以登山为目的,理所当然地会经常发生遇难事故。

“这是一个令人非常操心的地方呀!”

前任本部长因女事务员绑架杀人事件尝尽苦头,在工作交接之后,曾极其巧妙地对着长仓如此感叹道。

长仓想起了此事。而且,这次事件的焦点是县内屈指可敬的大人物。他有一种预感,看来这真是一起很操心的事件。

“我认为,绑架勒索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