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予已经死了,再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魏子虚表情严肃,心里带着看热闹的态度。站在流井的立场上,他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女巫毒其实是狼人杀里最无解的杀人手段,不仅能无差别毒人,而且守卫不能防,不会得到女巫解药,猎人被毒死也不能带人走,他用在其他狼或猎人身上多合适,他偏一门心思用来防陆予。偏见能混淆一个人的判断,尤其是在自以为安逸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出来,对自己和他人都造成致命影响。

但魏子虚能存活还要多感谢这份偏见,他完全没料到这样的发展。

等这次审判结束,去给陆予做墓前祷告吧,真心实意的。魏子虚想。

与此同时,韩晓娜的反应却跟正在感恩的魏子虚不同,她惊叫一声:“赵伦你疯了?猎人带走预言家,哪有你这么玩的!”

赵伦看都没看她,特别无赖地说:“我管那么多,我都死了。而且......”他摇头晃脑地想象了一下那场景,表情有几分得意,“还能溅你这贱女人一身血,婊/子配那啥,陆予一定也会觉得很合适。”

韩晓娜大约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但流井注意力已经不在区区几句狠话上面。赵伦是铁了心要带走他,连自己的死都能谈笑风生地说着,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可是到这份上,流井的生死就非常被动,不管是谁投给赵伦一票,流井都会被轰个稀巴烂。

“不是,诶,谁说要票死猎人了?既然都是好人阵营,我们怎么能自相残杀呢。”流井立刻换上和事佬的态度,认真给赵伦开脱。

莫晚向不赞同:“可是,你刚刚说这里唯一还剩下的狼是他。”

流井吃惊:“我说了吗?我只说他认识陆予,也知道他房间密码,什么时候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人?”

彭岷则也来添火加柴:“这里唯一没被你发过金水的就是他了,而且昨天晚上有人被狼刀,你怎么说?”

流井对答如流:“这里除了猎人都是好人了,既然没有狼,那陆予也就不是被杀。医学上不是有那种天生血细胞异常的病吗?大概陆予就有那种病,是自然死亡的。”

“陆予可没病。”赵伦摇了摇头,不辞辛苦地剖析起自己来:“你们也承认地太快了吧,我说自己是猎人,又没有证据,可能是狼悍跳猎人想保命呢。就按照刚才那气氛,继续怀疑我是狼,投票给我,看我能不能带走流井,不才能真相大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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