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样子,魏子虚不免露出担心的表情。

“岷则,你没问题吧?”他走到彭岷则身旁,“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哪都挺舒服。”彭岷则立刻接口。

魏子虚并不接受这个回答,捏着下巴专注打量起彭岷则。他身上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在魏子虚面前正襟危坐,仿佛不希望他接近,又抗拒回答他的问题。他看起来不像跑了一晚上厕所,更像是紧张了一晚上。

“炎症之后容易发烧,岷则,你现在觉得热吗?”魏子虚问完这一句,自然地伸过手去,想给彭岷则量一□□温。他的手被彭岷则挡下来,不动声色地被推了回去。

“抱歉。”彭岷则使劲揉着太阳穴,别过视线去,“昨天晚上的那个噩梦,我好像还没缓过来,想自己静一静。”

“这样啊。”魏子虚抿着嘴角,眉毛耷拉下来,坐到彭岷则对面,“内心焦躁的时候最好倾诉出来,一个人反复回想会更糟。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讲一讲噩梦的内容是什么吗?”

彭岷则低着头,本来绷紧的下巴,微微抖动,逐渐松弛下来,逸出一个苦笑。他把手肘搁置在一边,缓缓抬头与魏子虚对视:“具体内容我已经忘了,只知道那是一个很恐怖的梦。可能是我至今为止做过最恐怖的梦。”